懂禮數的也應付不來,嚇得一下子就躲在了三孃的後面,不出來了。

孫金生見狀嗤笑一聲:“你躲個什麼勁兒,少爺就是問問你的名字,又沒有要吃了你。”

元娘卻是板起了臉站在了三娘和五娘身前,對著孫金生叱道:“孫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女子的閨名豈是隨意就能告訴人的?我瞧你也是個讀書人,怎麼這般的不懂禮數?聖人之言你是白讀了嗎?”

元娘有一點好,她時刻記著自己長姐的身份。即便是自己也很不適應的情況下她也不會讓妹妹們站在自己的前面。這也是三娘願意與她親近的原因,即便這樣的人你會覺得她有些憨傻,但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元娘這句斥責有些重了,若是其他的男子聽到這句話定然會羞愧或者惱怒。但是孫金生卻是個奇葩,他聽了之後反而笑嘻嘻地道:“這你就錯了,小爺我從沒去過學堂,字也就認識一個孫字,一個金字。至於聖人之言——那是什麼玩意兒?多少錢一兩?”

“你——”元娘平日裡接觸的男子也就是家中的幾個弟弟,可是就連最為頑皮的王玬在元娘面前也是聽得進去這個長姐的幾句說教的,想孫金生這樣沒臉沒皮的,她是聞所未聞,更別說見過了,因此也只能氣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姐姐,祖母讓我們各自會自己的院子呢,在這裡停留太久了,不好。”三娘輕聲提醒元娘,惹不起的人,還是躲著吧。

與無賴講道理,還得講贏了,那得喊流氓來。

三娘聞言也想起來這裡還是孫氏的院子,而眼前的少年是孫氏的侄孫,若是爭執起來不僅僅是她,恐怕妹妹們都要受牽連而被祖母責罰於是元娘點了點頭,對三娘和五娘道:“那我們回院子去吧。”說著帶著三娘和五娘就往外走,不再看孫金生一眼。

孫金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明晃晃的,與他身上的金字一樣晃人眼。他也不跟上去再做糾纏,只在一邊抱臂站了,很是得意的樣子。

“少爺,這裡是姑老夫人家,您怎麼能招惹王家的小姐。”剛剛在孫氏房裡,給三娘幾人拿荷包的那個丫鬟咱在了孫金生旁邊,不贊同道。

“小爺什麼時候招惹她們啦?小爺就是問問那個大眼睛的丫頭名字。你別以為姨娘派你來看著小爺,你就能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啊小心小爺一腳把你踹回去”孫金生翻了個白眼道。

那丫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下了。

這位少爺是姨娘唯一的兒子,雖是庶子,但是極得老爺的寵愛,就連兩個嫡子也越不過他去。因此平日裡就很是驕橫霸道,高興的時候往丫鬟們身上扔死老鼠死蛇蛙那是很常見的。

就連她這個姨娘身邊的大丫鬟,也被捉弄過幾回。可是老爺和姨娘從來都捨不得責備他半句。

這次姨娘雖然是派了她來看住這位小祖宗,但是她若真的回去告狀,姨娘這個當孃的也會心中不喜。因為大多數母親的不會承認是自己兒子的錯誤,而是怨責身邊隨侍之人不盡責。

與元娘在松齡院門口分別之後,只剩下了三娘與五娘姐妹兩人。五娘一改以往與三娘單獨在一處時候的嘰嘰喳喳,反而是低著頭走路,一言不發。三娘也不管她,只想著自己的事情。

“三姐,你說祖母會不會……會不會……”五娘終於抬起頭,問道。但是畢竟是後面的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三娘聞言安慰道:“你不必擔心,祖母她自有分寸。”

五娘卻沒有因這句話而心情寬鬆,剛剛目睹了六堂姐的悲傷無奈,她本就對自己的未來多了寫惶恐,這時候卻正好跳出來一個孫金生。這讓她怎麼能不擔心?祖母對她向來就不親近,何況她還是個庶出了,剛剛那個無賴也是庶出,可別讓祖母覺得他們正合適。

不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