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西家短的往外倒話,眉飛色舞,活靈活現的說起街頭巷尾的八卦,到真讓三娘聽著十分有趣兒。

等她說了許久,三娘讓她先喝茶歇歇。白果說的高興,仰頭就將一杯茶水喝了:“別人家的說完了,現在來說我們自己府裡的吧。”

三娘笑:“難不成我們府裡也有這種大丫鬟貪嘴多吃了生紅薯,結果在主子們面前伺候的時候發生了一連串的不雅的事情的狀況麼?”

白英“噗哧”一笑,白果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傻笑。

“那到沒有,而且我們夫人治家嚴謹,連以前那種婆子們私下喝酒賭錢的事情都沒有了,還真沒有別人府裡那麼多好笑的事情。”白果眨著眼睛想了想,“哦。就是最近那位姚小姐突然與範姨娘走的近了起來。”

三娘聞言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姚悅容出來也有些日子了,不過她到是沒有怎麼多事。之前聽說她經常去姜氏那裡,姜氏不怎麼搭理。天氣暖和了,老王妃的腿腳好了許多,卻是開始吃齋唸佛抄經書,說是要為她肚子裡的孩子祈福,家事依舊全交給姜氏,也不怎麼見外人。

至於她,更是不見客。姚悅容來過兩次,都被她打發了。她懶得去周旋。

範姨娘麼……她知道姚悅容最近喜歡找範姨娘說話,尤其是宣雲世子出事之後,姚悅容不避嫌去了禮親王府好幾次去看望禮親王妃,在莊親王府裡與範姨娘也慢慢親近了起來。

三娘對範姨娘總是有些防備的,因為她知道範姨娘是閣厲害的人物,可偏偏這個厲害人物還有些讓人摸不透。

之後,三娘將白蘭叫了來,問了她一些姚悅容的事情。姚悅容那邊是有人盯著的,不過她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所以有時候她要與人在屋子裡說悄悄話什麼的還真是探聽不到。

三娘只能讓人繼續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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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聽人誇我針線好,我便被誇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瞧著姨娘的針線,悅容便知道自己平日裡有些託大了。”姚悅容偏頭看著範姨娘手中正在繡的一隻小鞋,雖然只有半個巴掌大,卻是連魚鱗都栩栩如生。

範姨娘笑了笑,抬手將繡花針在自己頭髮上擦了擦:“我這是熟能生巧,哪裡像姚小姐,天資聰穎,心靈手巧。”

姚悅容抿唇一笑:“這是給大表嫂肚子裡的孩子做的吧?這鞋子真好看,我以前的針線師父說越是小的物件兒,要做好了越是難的。”

範姨娘看了姚悅容一眼:“不知姚小姐這一手絕活師承何處?一看就有大將之風。”

姚悅容微微低頭,似是有些羞澀:“在家的時候,母親請了個針線師父。去寺裡的時候別的都停了,這繡活兒倒是沒有落下。”

範姨娘繼續低頭忙活:“你們安陽也是人傑地靈的好地兒,京城雲想樓裡有個有名的針線師父就是安陽人,我瞧著你的功夫與她有些相似,還想著是不是師出同門呢。”

姚悅容目光一閃,卻是笑道:“哦?竟有此事?那有機會定要見識一下了。”

範姨娘笑了笑。

姚悅容拿過自己的針線籃子,隨手挑出來一塊不大不小的布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的道:“姨娘之前說做這些小衣裳小鞋子是孰能生巧,之前還幫誰做過呢?”

範姨娘一邊穿針走線一邊道:“以前夫人的針線不怎麼好,我幫著少爺做過一些。”

姚悅容仔細打量著範姨娘,想了想,突然有些猶豫著道:“聽聞……姨娘之前也有過一個孩子?”

範姨娘的手一顫,她的左手食指被繡花針刺了一下,血珠子冒了出來,怕將血滴到鞋面上,範姨娘忙拿出自己的帕子將傷口擦了擦,將血止住。

“呀,姨娘,您這是……我去讓人拿藥來。”姚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