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樣荒唐丟臉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這兩人了,沐老夫人一想起之前還相信他們,見他們說得這般篤定,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當真以為出了這一檔子事,還愁著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如今一知道真相了,沐老夫人如何能不氣?看著面前這三個人,她便煩得不行,她不想再見這三人,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回房。

沐老夫人猛地一站起,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隨後便直接向後倒去,好在沐夕月時時刻刻關注著沐老夫人,見她不對勁,立即上前去扶住了她。

沐夕月立即給沐老夫人把脈,皺著眉看向沐河三人,對府上的下人道:“立即讓他們收拾東西出府,絕不可讓他們再踏入府門半步!”

“沐夕月!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二房不要的,被大房撿了去,憑什麼在我們面前囂張?”孫氏有些不管不顧了,她知道被趕出門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如今見沐夕月這般囂張的模樣,甚至還痛打落水狗的模樣,很是不滿,便還了幾句嘴。

沐夕月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將老夫人扶進屋內,讓他們在床上躺好,我一會兒便過來。”

等沐老夫人被下人扶回了屋,沐夕月這才走到孫氏的旁邊,“識趣的你就趕快收拾東西離開,若是祖母出了任何事,第一個便找你們的麻煩!大姐姐和王爺那兒,我也是如實稟報。”

孫氏原本還想同沐夕月多說幾句,可是一聽她提起了凌墨澤和沐染霜,她心知沐染霜將沐老夫人看得多麼重要,若是沐老夫人當真有個什麼好歹,他們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孫氏吞了吞口水,心中雖然有不甘,可是也有些害怕沐染霜,拉著父女倆離開了。

見打發走了孫氏,沐夕月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沐老夫人很明顯是因為氣急攻心,一時受不了才會昏過去。

若是長此以往,或者是持續處於昏迷的狀態,很有可能會半身不遂。若當真走到了那一步,那怎麼後悔都來不及了。

沐夕月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可是也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她不敢隨便下手,她先是去了沐老夫人那兒,給她插了幾根針,讓她的穴位保持暢通,爾後便趕去翻閱醫書,想從醫書上找些有用的東西。

沐夕月簡單的給沐老夫人施了針,再一探脈,發現脈象平穩下來了,沐夕月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也不敢放鬆,一直陪在床邊。

蕭洛逸再次吐血,谷主被請過去的時候,一聽下人形容了一下情況,便立即吩咐了讓人去將沐染霜請入宮來。

谷主知道,蕭洛逸這一次吐血,恐怕離他魂歸西天當真就不遠了。

沐染霜得了訊息,心中便有些不安,她知道,一定不可能是蕭洛逸想見她的緣故,若是如此,為何單單隻請她,而不請凌墨澤呢?

越想,沐染霜的心中便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只怕蕭洛逸的病情又加重了。

馬車直接開進了皇宮中,送到了大殿前,沐染霜下了馬車,便看到皇后在殿外候著,看到沐染霜,便立即迎了上去。

沐染霜屈膝準備給皇后行禮,剛剛微蹲便被皇后扶住了,“快進去,谷主已經在裡邊了。”

一聽谷主在裡邊,沐染霜便知道,她的猜測真的得到了驗證。

沐染霜的心情很沉重,不知道此時的凌墨澤是否過來了,不知道蕭洛逸的身子到底糟糕到了怎樣的程度。

等沐染霜推門走進去,便看到谷主站在那兒束手無策,旁邊擺著了一個金色的盆,血都快將盆填滿了。

蕭洛逸這是吐血了,到底吐了多少的血呢?她再轉頭看向蕭洛逸,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也是,吐了這麼多的血,如何還能有血色呢?

沐染霜看向谷主,突然很想哭,這副模樣,都不需要她上前去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