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上,誰就是天,想如何便能如何。

沐夕月的孃親不想沐夕月和孫氏吵起來,一直拉著她的手,輕聲道:“月兒,不得無禮,這可是你的嫡母。”

沐夕月的孃親是個老媽子,連個夫人也算不得,沐夕月的嫡母自然就是沐河的原配孫氏,她以前就不稀罕孫氏,如今更是不可能稱呼她為“嫡母”。

孫氏聽了,冷冷地嘲諷道:“這我可當不起,如今你家月兒可當真是了不得了,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大房那邊的一條狗,得意得很呢!”

不管孫氏將話說得多難聽,沐夕月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如今她想著的,便是如何護著孃親離開沐宅,回到沐府。

沐老夫人醒來時,身子虛得很,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自己身邊伺候的嬤嬤,她並未多想,只輕聲道:“水……”

嬤嬤立即去倒了一杯水,然後扶著沐老夫人坐起來,等喝完了水,沐老夫人這才開始回憶先前發生的事情。

沐老夫人想起孫氏和沐染離滿嘴謊言,便問自己身邊的嬤嬤:“二房的那點人可都走了?”

“恩,您暈過去沒多久,他們便回去搬了東西,連帶著伺候的丫鬟也都跟著搬過去了。”嬤嬤接過沐老夫人遞過來的茶杯,一邊回答。

“走了也好,當真是眼不見心不煩。”沐老夫人一想起孫氏那副嘴臉,還覺得心口悶得很,她復又將嬤嬤方才的話琢磨了一番,又問,“丫鬟都過去了,那月兒她娘……”

嬤嬤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思慮再三,還是答道:“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月兒呢?”沐老夫人對她這個兒媳婦也很是瞭解的,別看她平日裡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可實際上骨子裡卻是一個記仇的主,這一筆賬,還不知道她會不會算在沐夕月的娘頭上。

“五小姐給您醫治好後,便過去了。”

一聽沐夕月單槍匹馬地去了沐河那兒,沐老夫人心中便只覺得不安,她可不能坐以待斃,她道:“去備馬車,我也要過去瞧一眼。”

“老夫人,您這身子……”儘管沐夕月沒叮囑過,但是沐老夫人的身子原本就不適宜出門,只能在府中靜養,如今已經是雪上加霜了,又如何還能出門呢?

沐老夫人卻非常堅持,“那便準備一個轎子,將我抬過去。”

沐老夫人是鐵了心要過去給沐夕月撐腰,如今沐染霜在宮中,分身乏術,若是她還不站出來為沐夕月解困,那還不知道孫氏要沐夕月折騰成什麼樣呢。

孫氏仗著自己手中握著沐夕月的孃親,必定會為所欲為,至少要報復到她心中舒坦了,只是孫氏這樣心胸狹隘之人,得鬧騰到怎樣的地步,才會心裡舒坦呢?

越想,沐老夫人便越是不安,催促著府裡的下人趕快準備好,即刻出發趕過去。

沐夕月那邊正如沐老夫人所想,孫氏正在想盡一切辦法羞辱、打罵沐夕月和她的孃親。實際上,孫氏藉著打沐夕月娘親的機會,打沐夕月。

沐夕月已經生生受了孫氏好幾鞭子了,她自知自己撐不了多久,如今也不能指望誰會來救自己,她只能自救,只是奈何她是晚輩,在長輩,尤其是嫡母面前,她是當真不敢囂張。

沐夕月在受了沐夕月一鞭子後,咬著牙問孫氏:“你就直接說,要我如何,你才能放過我娘?”

孫氏笑得花枝亂顫,就是不肯回答沐夕月的話。沐夕月惡狠狠地盯著她,若是可以,她當真想將孫氏給撲倒,看她還敢不敢這般囂張!

“你到我跟前跪著,我考慮考慮再回答你,如何?”孫氏知道,自己手裡握著沐夕月的孃親,自己想讓她如何,她是無論如何都會答允的。

正如孫氏所想,沐夕月幾乎是沒有思考,直接跪到了孫氏的面前,孫氏是沐夕月的長輩,讓沐夕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