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還可乘涼。

自從不能隨意出入,形同被禁足以後,後院裡的女子們有空便喜歡到院子裡坐坐,曬曬太陽,平日裡關係好的便聊聊天。

等蘇雲坐定,她看著周圍還站著的大家,便笑著道:“都坐下吧,沒出什麼事,大家別擔心。”

聽了蘇雲的話,再看看她臉上的笑容,大家便鬆了口氣,可是心卻不能完完全全的放下去,忐忑不安的坐下,然後等著蘇雲繼續說下去。

蘇雲看著大家一個接一個地坐好,這才將一切娓娓道來:“我方才過去的時候,正巧遇上夫人在前院插花,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夫人便留我一同用午膳。”

聽了蘇雲這麼說,大家這才徹底地放了心,彩兒關注的點自然與旁人不一樣,她問:“姐姐你說了些什麼?送了什麼禮物?”

彩兒自然好奇蘇雲送的禮物,要知道,孫夫人雖然預設孫慶設立後院,但是她無時無刻不想取締了後院,畢竟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並不好聽,對孫府的名聲難免有些影響。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在孫夫人的心裡,後院裡的這些人連在孫府做灑掃的老媽子也不如,自然也是不可能允許她們與自己同桌用膳的,這一次邀請蘇雲,想必是蘇雲說了好聽極了的話,很是得她的心。

蘇雲冷冷一笑,然後嘲諷地回道:“你說夫人此時最在乎的是什麼?自然是誇那孩子。”

“姐姐這招真是高。”彩兒也跟著蘇雲,冷冷笑了一聲。

其中一個愛生事的人突然插了句嘴,問道:“可有見著少爺?”

此話一問出口,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蘇雲的身上,一個比一個凌厲,蘇雲根本不懼,淡淡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一聽到蘇雲說見到了孫慶,大家的心裡自然是不舒服了,可是當著蘇雲和彩兒的面,她們也不敢吭聲,只能偷偷摸摸的小聲議論,畢竟,在這後院裡邊,孫慶最愛惜的便是蘇雲,其次是彩兒。

彩兒聽到那亂耳的議論聲,心裡很是不舒服,當即道:“行了,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何況當著夫人和少夫人的面,姐姐還能如何?”

彩兒這麼一說,大家的心裡倒也舒坦了許多,在孫夫人和沐念蝶面前,她們雖然不必自稱奴婢,可是卻也不得不和府上的婢女們一樣,喚他們為“少爺”、“夫人”。

蘇雲也沒有問及彩兒事情準備得如何了,彩兒自己主動同蘇雲說起,她道:“姐姐,事情都準備就緒了,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大夫……”蘇雲知道大夫這件事情很難搞定,想讓大夫撒謊,難度堪比登天,她問及此,就是想知道彩兒是如何解決的。

彩兒答道:“收買大夫很難,但是要收買人並不難。”

蘇雲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如何不懂彩兒的意思,她剛想問出心中的疑惑,只聽見彩兒繼續說道:“姐姐,你就放心吧,請脈那一日,秦大夫不能準時到達。”

聽了彩兒這麼說,蘇雲當即意識到彩兒做了怎樣的準備,當即住了嘴,不再提及此事。

最後,蘇雲只說了一句:“此事既然做了,便必須要成功,否則咱們付出的代價便太大了。”

聽了蘇雲的話,彩兒的眼神也篤定了不少,“姐姐,你放心,此事一定會萬無一失。”

彩兒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們這後院裡的人付出了那麼多,放手一搏,她不允許失敗。

孫夫人為了確保沐念蝶肚中孩子的平安,每隔上三天便讓大夫上門來診脈,為了沐念蝶的身子,孫府出了一百兩給秦大夫,讓他專門負責為沐念蝶診脈,當然,也是希望他能在判斷出性別時能夠告知。

秦大夫收了錢,自然是要把事情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