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下來陪大夥兒,也要待會兒才知曉。”

追命道:“玉體欠安,那就不必勞擾了,兇徒已取了九個無辜女子性命,堡主要小心照顧是好。”

“這個我自會曉得了;”黃天星說著又用手在桌上一拍,果然震得桌子上的杯“砰”地跳了一跳:“這些歹徒恁地狠毒,專揀女子下手!”

追命道:“既已殺了九人,看來兇手還會殺戮下去,四大家在此時此刻不團結一起,只有讓人趁虛而入。”伍彩雲顯然就是因此而歿的。

黃天星又一掌拍在桌子上——但葉朱顏及時將一面彈簧鋼片放在他掌下的桌上——這一掌聲響雖大,但卻不致使桌坍酒翻,看來葉朱顏在“撼天堡”確有其“不可或缺”的地位。

“去他孃的狗熊蛋!”黃天星破口大罵:“要是落在俺手裡,俺不叫他死一百次就不是人,在這時候誰不同舟共濟,而來惹事生非,誰就是跟我黃天星過不去!”

忽想及一事,向追命問:“無情幾時才來?”

他這句話用意相當明顯,追命已來兩天,但絲毫查不到線索,連謝紅殿與伍彩雲又先後喪命,黃天星曾在“玉手”一役中跟無情並肩作戰過,甚為佩服這年輕人的足智多謀,所以便覺得只有無情來方可解決問題。

追命也不引以為忤,淡淡地道:“陝西發生山僧噬食全村性命奇案,大師兄可能先了決那件案子,不會那麼快便到。”

然後他抬首朗聲問:“然而到了屋頂上的朋友,酒已斟了,菜快涼了,還不下來麼?”

只聽“哈哈”一筆,“嗖嗖”幾聲,大堂上多出了五個人來。

粗壯得似一塊鐵饅頭沉著臉的是六扇門高手敖近鐵,他第一個開口,說:“我們潛到屋上,為的是試誰的耳力最好,冒犯之處,請多包涵。”他一上來就道明原委,果是捕快明爽作風,不致令人生誤會。

落魄秀才奚九娘面白無鬚,滿臉春風,執扇長揖道:“我們自以為輕若鵝毛,但在追命兄耳中宛似老狗顛躓,貽笑大方而已。”

貴介公子江瘦語錦衣一拂,曬道:“我們輕功不錯,追命的耳力也好,奚先生何必翠羽自踐!”

追命笑道:“都好,都好,不好,不好。”

鴉衣白結在搔著蚤子但腰下有六個袋的丐幫司徒不側著頭問:“什麼好?什麼不好?”

追命道:“五位輕功和在下耳力都好,但黃堡主、殷寨主、藍鎮主、周城主明明聽到了沒指認出來,卻讓我這酒鬼去吹噓認空,就是不好!”說著仰勃子灌了杯酒。

黃天星奇道:“你說什麼?我可沒聽到有人來,要不,早就拍桌子衝出瓦面去了。”

藍元山也道:“在下也沒聽到,追命兄是給我臉上貼金。”

周白宇也慌忙道:“我也沒聽到。”剛想說下去,忽瞥見霍銀仙一雙微似憂怨但黑白多情的眼;向他睬來,頓時好像浸在柔軟的糖水裡,甜得真不願浮起,便沒把話說了下去。

只有殷乘風默不作聲。

豪俠元無物“砰”地一聲拍下桌面,大聲道:“追命兄,武功高強而不做,我服你,來三杯!”

仰首連盡三杯,把杯子一擲,道:“杯子大小,不過癮!”取了酒壺,連灌了三壺。

追命笑道:“我陪元大俠。”擷下葫蘆,咕嚕咕嚕喝光一葫蘆。

黃天星也把桌子一拍,葉朱顏也及時將卸力彈簧擋在桌上:“好豪氣,我也來三——”但桌上酒壺幹盡,他抓起地上酒罈子,一掌拍開封泥,力運手上,酒罈噴出一股酒瀑,直射入黃天星喉裡。

元無物豎起拇指,喝:“好!”

眾亦叫好。

葉朱顏卻在叫好聲中趨近黃天星低聲道:“堡主,小心身子!”

黃天星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