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都搖頭,其中一個說:“沒有銘文的,大器坊、大器師才會有銘文,我們這樣的小器坊哪兒來的銘文啊”

不刻銘文可不是姚海棠的習慣,她想了想:“西城是不能用了,這回住南隅,難道要叫南城?”

最後姚海棠去問了坊主,劉羅生還真是認真考慮了銘文的事,他覺得姚海棠來了,這小器坊或許將來還真會有點兒名氣,所以劉羅生想了想說:“小瑤覺得刻個什麼好?”

器坊的銘文還要她來想,劉羅生會不會太隨便了,劉羅生隨便她也就隨便了,張嘴就說:“那就叫普生吧”

普通的穿越生涯,普通的市井人生,這是姚海棠的心裡想的。

聞言劉羅生一合掌,眼前一亮道:“這個好這個好,普渡眾生,普生。”

這意思可真歪,姚海棠也沒反駁,回座位上把銘文刻了個樣兒拿給劉羅生看:“坊主,你看銘文這樣合適不合適?”

這會兒劉羅生正高興,什麼都合適,點頭說:“可以可以,你去刻吧,回頭我讓他們都刻上。”

幾天後劉羅生還興致非常高的把器坊的匾換掉了,上頭其實就多了兩個字——普生器坊。當然,誰也不會想到,以後有普生這兩個字會大大的出名。

幾天後到了出第一批銅簪和銅鏡的時候,劉羅生特地把姚海棠做的全留下了,只是那根銅簪卻用匣子裝好了遞到主顧面前說:“老李啊,咱們倆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有好物件我總是記著你的,開啟瞧瞧開個合適的價兒。”

那老李是京城一家大鋪子,各類物件都經營,按姚海棠的話說,有普通的工藝品、裝飾品,也有精美的各類藝術品。但按東朝人的話來說,一類是器,一類是凡物。

只見老李接過匣子開啟了,拿出銅簪一看:“喲,這是哪個工匠做的,倒是透著精巧,這心思也巧,工也不錯。”

劉羅生老神在在的一笑說:“工匠,你看這是工匠的手藝啊”

這時老李又看了兩眼,然後看著劉羅生說:“不成你這小器坊還能請得起器師,請不請得起另說吧,器師哪會做這樣的小物件,能有這手工這器師的水準可就不一般了。”

“你甭管是器還是凡物,就這手工就不錯了吧,雖然不是器師做的,可這物件擺在這兒,你門路廣拿去試試,指不定就真能成功呢。”劉羅生這所謂的試試,其實是真正鑑定這是器還是凡物的程式。

這個程式就是姚海棠一直所迷惑的器師和手藝人的區別,在浮樑山上有一座四方堂,主司給天下器物啟靈。至於啟靈是什麼,那就得讓姚海棠慢慢去發現了。

聞言,老李瞪著劉羅生說:“虧你說得出,不是器師的拿去試試,萬一不成呢,要知道四方堂可是嘴一張就要銀兩的地方,不成我不是白虧了,回頭東家還得訓我不長眼。”

而劉羅生自然有辦法安老李的心:“不成的話,這物件本身也能抵得了那銀錢,不夠我給你湊還不行,我是沒那門路,我要是有自己就去了。”

最後老李說:“成,我試試,可先說好了,不成的話這啟靈的銀子你出。”

“放心,我出我出。”這幾天下來,劉羅生幾乎對姚海棠有一種本能而盲目的信任,他就認定姚海棠製出來的東西能啟靈成功。

而姚海棠呢,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器師是什麼職業,依舊在那兒鏨她的小銅鏡呢,嗯……過幾天就能鏨大香爐了()

41.器有靈

其實對於閒不住的人來說,只要有事兒幹就行了,至於做出來的東西能幹什麼,其實並不是太在意。姚海棠是說過要在東朝留下點什麼痕跡,可她覺得自己留下的已經差不多了。

指南針、印刷術,四大發明她佔了倆,加上瓷器和那銅編鐘,她不必再幹什麼大事兒讓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