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死未卜,心中萬分焦慮,再也坐不住,索性站起身,在帳中來回踱起步來。

李正風叩頭道:“皇上若不放心,微臣願意現在就前往廬州,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張大人,把她毫髮無損地帶回來。”

鐵穆耳扭頭看著他,見他臉上神色惶急,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想了想道:“朕聽聞廬州城每日入夜之前便已關閉,四周城牆高而堅固,又被叛軍派遣重兵把守,根本無隙可鑽,不知李愛卿有何妙法可以進城呢?”

李正風聞言不禁語塞。

鐵穆耳沉吟半晌道:“朕以為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馬上攻城,若能將叛軍盡數剿滅,張愛卿自然就安全了。”

他見李正風張嘴想說話,伸手止住他道:“好,朕便再等一日,如果明日天亮之後還沒有張好古的訊息,立刻攻打廬州城,不得有誤。”

李正風急道:“皇上……。”

鐵穆耳一揮手:“此事不必再議,你下去吧。”

李正風無奈,只得站起身道:“微臣告退。”退了下去。鐵穆耳目送他背影遠去,轉身回到案前坐下。雙眉緊皺,英俊而明朗的臉上如今寫滿了焦慮和擔憂。

阿罕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皇上真得打算明日攻城?”

鐵穆耳苦笑道:“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朕也不想傷害無辜百姓,只是她在朕心中,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可能的話,朕甚至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要能夠保全她。就算她會因此埋怨朕,朕也絕不會改變主意。”

阿罕聞言不禁默然。

廬州府衙內。

我隱身樹上,側耳聽了聽。四周一片寂靜,一個人都沒有。我想到自己的面孔已被叛軍知曉,便伸手取了面具,揣到懷裡,悄悄下了樹,遁到房後,見一個丫環緩步走上前來。忙一步上前,點了她的昏睡穴,拖到樹叢後,換了她的衣服,將頭髮隨便挽了個丫環髻。皺著眉想了想,把她抱到後園柴房中,拿稻草遮著她。安排妥當了,這才施施然走出來。不覺到了一處迴廊上。

我邊走邊向四下仔細觀望,路上遇到幾隊親兵,我低著頭過去,他們看了我一眼,見我穿的是園中丫環的服飾,並未出言盤查。

我從他們身邊擦過,下了迴廊,只管順著園中小路行去,見前面一間房子有燈火,我踮著腳走過去,站在窗外偷聽,只聽門內一個聲音道:“啟稟將軍,方才那個賊人武功高強,屬下未能將他攔住。以至讓他逃脫,請將軍恕罪。”

銅鑼聲道:“這也不能怪你,想必是官兵派來的探子,你快傳我的令下去,叫手下弟兄們多提點神,不可再讓官兵鑽了空子。”

先前的聲音道:“是,將軍。”

銅鑼聲道:“你派人給我盯著那個周祥,他這幾日神魂不定,只怕已經起了異心。”

先前的聲音道:“可是將軍,周祥雖是廂衛軍出身,但是投奔將軍已有幾年,屬下認為他只是擔憂時局,並沒有背叛將軍之意。”

銅鑼聲道:“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只管好好盯著他便是,有什麼異常,立刻來稟告我。”

先前的聲音只得道:“是,將軍。”便待開門出來,我忙閃身進了旁邊一條牆縫。躲到縫裡往外望,只見一個滿臉黑鬍鬚的男子,佩著劍,快步離去。

我心中暗想:聽他們的口氣,師父想必已經脫險了,那個被稱為將軍的肯定就是徐得功,只是那個周祥不知道是什麼人。我這裡暗暗想著,慢慢轉出來,將軍房中依然亮著燈。

我舉目向四下望了望,默默記下這裡的地形,快步離了迴廊,在前院中轉了轉,這裡巡邏的叛軍極多,我怕他們看出破綻。皺著眉想了想,只得轉身離去。

軍營中。

鐵穆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