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不在意是嘴巴說出的話,而心裡的不在意才是真的不在意。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煙霧刺激疲憊的精神。

工人撤離是大事,分佈在不同地區的工人太多,業務交割程序緩慢,工人撤離進度遲遲無法提速。

聽著七嘴八舌的討論,張記感覺很無聊。

以人為本是核心,而商業損失和信譽損失可往後站,不需要再考慮兩項。

戰爭屬於不可抗力因素,而內戰沒有爆發,撤離工人違反契約淨勝。

可內戰一定會爆發,除非等到內戰打起來,撤離迫在眉睫,讓工人陷入到危險之中。

綜合考慮因素太多,而因素不是張記關心的事。

沒有發言權,聽著就是,無非就是浪費時間而已。

鈷已經裝船完畢,發船前往國內。

腦袋還停留在電話裡,王婷婷為什麼突然給他打電話,又為什麼說想要見他。

王婷婷身邊沒有熟識的人,無法打聽訊息。

一點小事,不至於找人調查王婷婷。

或許正如王婷婷所說,只是一句玩笑話,畢竟女人的心思莫測,他是猜不到的。

猜測建立在瞭解的基礎,幾年未聯絡,突然間要猜測幾年不見人的心思,無異於大海撈針。

是不是受欺負?

排除這個問題,以王婷婷的為人,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燕京臥虎藏龍,就算是真的受欺負,顏速也無法一定暴亂反正,幫助王婷婷。

學校不是象牙塔,老師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辦一件事。

普通同學關係,不值得他浪費時間關心,而王婷婷沒有說她打電話的原因,胡亂猜測也沒有結果。

看著面紅面赤吵架的人,張記感覺很是無聊。

到了離開金沙薩的時間,不能在金沙薩繼續待下去。

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不是隻有協助工人撤離一件事。

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吐掉口中的茶葉,張記直接起身,離開會議室。

廁所轉一圈,回到會議室門前,猶豫一下,沒有進會議室,而是選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心煩意亂的狀態不適合思考,也不適合做事。

刻意避免結束,就算是胡瑞安排的座位,他也是換了一桌,沒有體諒胡瑞的好意。

每一次回想樂山和王婷婷,張記就感覺不舒服,不服氣於自己的黯然退場。

而王婷婷沒有和樂山在一起,確定這一點事,他又同樣的困惑,分辨不清王婷婷做事的風格。

離開的心理建設已經構建,做了不再打擾的決定,突然間被打擾,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女人的情感依賴沒有感情,肉體的性關係侷限於床上,也僅僅侷限於床上。

回想失敗的感情,愛而不得是他的感情荒漠,而綠洲卻遲遲沒有出現。

隨著財富的增加,不在意另一半的出身和工作,而他也沒有中意的另一半。

出身決定選擇,單方選擇的劣勢突出,優勢不明顯。

求一顆物質以外的真心,這一顆真心是求不來的。

就算是真的拋棄外在物質的真心,擺在他的面前,也會自帶有色懷疑眼睛審視,是否是真的真心。

李明端走出會議室,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張記。

坐在張記身旁,李明端問道。“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心不在焉,是哪個小妹妹給你打電話,將你的魂勾走了。”

“你也是一個經過生死風浪的人,心腸絕對比一般要狠要黑,能亂你心志的人不懂,我很想知道是哪一位神聖。”

靠在牆上,打量著走廊裡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