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拉開窗簾,陽光明媚的一天。

看到沈俊、荀方在樓下跑步,張記發現他是起床最晚的那一個。

來到附近的包子店,張記要了四個包子,一碗潵湯。

吃飯的人很多,房子裡沒有位置,只能坐在外面的小桌子上。

小碟子打一點鹹菜和洋蔥,回到自己位置時,旁邊三個位置也坐上了人。

四個人湊一桌,各自吃包子。

吃完早餐,回到酒店,沈俊、荀方也已經收拾好。

按照地址來到史大軍說的村子,將車停在路邊,三個人徒步走進村子。

一條中心路貫穿村子前後,路兩邊很空,沒有人走動。

走在村子裡,也只有在某一條岔路口,陽光正好的位置能看到聚集的老人。

七八個老人聚在一起,玩著紙牌麻將。

張記走到身旁看了一會,看不懂紙牌上的麻將張數。

演算法也很特別,兩倍四倍的翻倍,老人兩三句話就能算明白,張記卻聽不明白。

接著往村子裡面走,看到的只有坐在家門前曬太陽的老人。

青壯不在村子裡,即使住在村子裡,也去上班,只有下班才會回來。

和市中區僅僅隔著一條馬路,距離並沒有讓村子的情況變得好一些。

張記想起張家村,農忙之後的張家村也是這樣,村頭村尾看不見人。

空村不是個例,是普遍的情況。

青壯年離開村子,外出打工,不僅讓村子空了,也讓人心一點點掏空。

逛完一遍村子,張記心裡預估,七八百戶的村子,宅基地加起來有近250畝面積。

宅基地管理混亂,即使劃定了區域面積,村子裡換地還是能多添置面積。

農村的管理,多是村長或支書一句話,粗暴草莽是常態,也是管理最有用的手段。

回到車旁,沈俊問道。“要不要去黃家村?”

張記搖頭拒絕道。“不去了,就在這裡等著就行。史大軍說十一點過來,他會在十一點過來。”

三人靠在車邊,無聊的盯著村子。

兩人不瞭解張記為什麼要來村子轉一圈,只以為是想要拿下這塊地皮,然後建樓盤。

房地產有露頭的跡象,很多房企開始磨刀霍霍,不停在沿海城市圈地蓋樓。

房地產的熱潮慢慢來臨,張記應該也是嗅到利益,所以才會在這裡圈地。

相比較沿海城市圈地,內陸地區的難度更小,而且更受市政府歡迎。

經濟不發達,沒有發展的目標。

房地產賣地,左手右手翻動,稅收會源源不斷的滾來。

荀方打量著村子,說道。“這個村子距離市中區很近,一條馬路相隔,地理位置確實很好。”

“唯一的限制就是拆遷工作,農村拆遷最是難辦。農民的小算盤打得很精明,想讓他們搬家拆遷阻力很大。”

“很多拆遷工作都很難進行,就是因為農民的阻止。一個村子大多是一個姓氏,姓氏血脈關係容易聯合成為集體。”

“一個集體的意見強有力,哪怕是靜坐,都能將主管領導坐下去。”

“我看這個村子裡的老人很多,年齡大多在60歲以上。要是這些老人被扇動代領,那可真是大麻煩。”

張記問道。“以前做過拆遷工作,對拆遷工作這麼熟悉?”

荀方笑著說道。“我一個表舅做過拆遷工作,他對我說了很多拆遷中的奇葩事,各種想不到的事情,都會在拆遷的時候發生。”

史大軍看到路邊的張記,對司機說道。“路邊停車,然後你就回去。”

司機減速停車,史大軍一下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