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卻有姐妹情分,我不想置她於死地。”若夢懇切的回答道。

“就算你說的在理,可是我這裡可不養閒人。”馮清故意賣著關子,摸了摸髮鬢的絲髮說道。

若夢淡淡而笑,隨即說道:“夢兒深知娘娘心中所願,如果娘娘肯幫奴婢,奴婢勢必會讓娘娘得償所願。”

“你是說?”馮清眉眼顫動的看著若夢。

“沒錯,若夢一定會讓您常常見到皇上,以解您在太皇太后那裡的為難。”

馮清眯著眼,嘴角飄出少有的笑意,她瞥了眼小柔,懶懶打著哈氣說道:“小柔,你去安排吧,本宮要回宮休息了,這大熱的天可真讓人不舒服呢。”

“恭送皇后娘娘。”若夢行禮微笑的看著馮清離去的背影,眼裡是一絲狡黠。

小柔並沒有為難若夢,反而給若夢找了個環境不錯的屋子居住,安頓妥帖,她仔細打量著若夢問道:“你真的有辦法讓皇上來咱們這?”

“怎麼?這位姑娘不相信我嗎?”若夢微笑說道。

“叫我小柔吧,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覺得只要你能一心為皇后娘娘辦事,那我也會對你很好的,咱們皇后娘娘性情溫良,希望你能多幫幫她。”

若夢感動的衝小柔點了點頭,想她們姐妹四人在一起十年,卻沒有如此情分,而這個小丫頭卻是個知恩圖報善解人意的可人,不禁對馮清本人也多了幾分好感。

“你為何如此看我?”小柔看著若夢奇怪的表情問道。

“沒有,我只是感嘆小柔姑娘對皇后娘娘的情誼,想起我和顏美人的昔日情分,心裡有些黯然罷了。”若夢解釋道。

“你也不用傷感,她現在貴為美人,你又生的清麗脫俗,她害你氣你也是情理之中,而我身世可憐,有皇后娘娘在這宮裡的照拂已經是最幸運之事,為她死也是心甘情願。”小柔目光從容的說道。

“姑娘說的是。”若夢不禁對眼前的小柔也多了幾分讚賞,微微的點點頭。

“那以後皇上那裡就靠你了,有什麼事可以叫我,得空我會來教你各種規矩,以後盡心服侍便是。”小柔囑咐道。

“那夢兒就此謝過小柔姑娘了。”

天空的彩霞那樣絢爛,如同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卷,這皇宮裡處處可見的恢弘和富貴,究竟有多少痴痴的女人在這夕陽落日中,盼著那個男人能多一分對自己的垂憐,命運啊,對女子總是多了一點不公。

想到這裡,若夢輕嘆一聲,換了宮女的服飾,朝竹奕館走去。

幾日來的觀察,若夢已經大致摸清了拓跋宏的行蹤,他最常在的地方是竹奕館,這裡除了他自己的人別人是不許隨便進入的,所以比較清靜,偶爾他也會去御花園賞賞月,通常也是屏退左右,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吹著曲子,若夢總是會隱在暗處陪他站到深夜,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彷彿整個皇宮沒有一個朋友,也沒一個信賴的人,所以他的眸子總是那樣沉靜晦澀,在外人看來那是淡定是王者的尊榮,可是若夢知道,那是孤獨與寂寞。

這個時間,拓跋宏定是又窩在竹奕館竹海中,還未走近,若夢已經聽到了那悠揚的樂曲,只是今日的曲調中少了那抹孤寂,多了幾分思念。

“皇上今天的曲子吹的好傷感,可是想起已故的人?”若夢從容的從竹海間緩緩而出,眉宇帶笑的問道。

“是你。”拓跋宏微微正身,看清楚來人後,又換上了淡淡的微笑。

“你聽的不錯,朕今日的確想起了故人。”拓跋宏幽幽的說道。

“是皇上深愛過的人嗎?”若夢試著繼續問道。

拓跋宏臉上隨即飄出一抹溫潤,說道:“難道朕的世界只有愛情這一種情感嗎?朕只不過是想念自己的父皇罷了。”

若夢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