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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還是為你,為了又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有你。
那一天就快到了,到時候,請你不要責怪我的自私,即使你已遠在天涯,我依舊會把你帶回到我身邊,永遠,所以在這之前,你繼續走自己想走的路吧,然後,等著我,等我有足夠的能力,坦然面對天下,坦然的擁有你。
在雲珠的幫助下,我果然順利的離開了圓明園,不過我並沒有立刻逃出京城,我知道胤禛很快會聽到我走的訊息,也一定會派人找我。如今我帶著一個吃奶的孩子,論腳程又如何能比得過他府中的人,如此,一動就不如一靜了。
我用自己帶出的錢,在京城繁華熱鬧處租到一間小小的屋,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雖然此隱不同於彼隱,不過倒有值得借鑑的地方。
每天買些牛奶或是熬濃稠的米湯喂月華,我身份特殊,胤禛並不敢十分明地裡找我,就這樣,一年飛快的過去了。
康熙五十一年,京城外表看起來平靜如常,其實,我想,內裡一定是動盪而不安的。這一年九月底,康熙自塞外回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二廢太子。
在正式的詔書沒有詔告全國之前,民間已經將此事暗地裡流傳開了,一直到了十一月二十八日,詔書公佈,我忍不住去瞧,卻是康熙細數胤礽過錯,說他:“自釋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顯露。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年已六旬,知後日有幾,況天下乃太祖、太宗、世祖所創之業,傳至朕躬,非朕所創立,恃先聖垂貽景福,守成五十餘載,朝乾夕惕,耗盡心血,尚不能詳盡,如此狂易成疾,不得眾心之入,豈可付託乎?故將胤礽仍行廢黜禁錮,為此特諭。”
詔書很長,我只匆匆的看了這樣的一段,這些已經足夠了,二廢太子之後,胤禛距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胤祥卻在二廢太子後不久被圈進。這一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我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其實知道或不知道又能怎樣?就如同過去十年,我曾經在他們身邊生活,卻終究還是離開,這可能是我們每個人的宿命吧,緣聚緣散,強求無用。
這是我作為尋常百姓在這個時代生活的第一個年頭,雖然帶的銀兩不少,不過我也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帶著月華,我們住的房子還沒有從前我住過的一間屋子大,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
每天清早起床,我要在巷子深處一口井中提水,回家生火做飯,然後幫人洗衣服賺些家用,我一個孤身女子,帶著一個孩子,鄰里開始未免看我目光有些異樣,我本不想解釋什麼,不過總被人用探詢的眼光觀望還是很不舒服,書上說,這個時候,最好說自己是丈夫早亡的寡婦,帶著孩子獨自謀生,日子辛苦艱難,我嘗試著照樣說來,居然沒有人懷疑,反而遭到了無比的同情,甚至不少鄰居主動介紹洗衣服的活給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的緣故,自己生活了一年多,仍舊沒有找到發家致富的門路,做生意,雖然我不是沒有本錢,卻明白自己沒有這個頭腦,為了我不至於賠光自己的銀兩,我決定免了;種塊田地,我一來沒有力氣,二來,對靠天吃飯的事情也不感興趣,於是,也免了,想到長安居大不易的說法,我決定,帶著月華,離開京城,沒有想好具體要去什麼地方,走到何處就是何處好了。
臨行之前,我去了趟十三阿哥府,其實不能說是去了,不過是遠遠的觀望了一陣罷了。胤祥出事之後,據說他的新福晉請旨去養蜂夾道陪伴他了,這裡沒有了主人,終日大門深鎖,我去的時候,大門上的紅漆都有了剝落的地方,顯得蕭瑟而清冷,這一年多,我以為自己早已心止如水,只是沒想到,站到此處時,淚卻仍舊自眼中湧出。
我以為,這裡會是我永遠的家;
我以為,胤祥會永遠在這裡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