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幫了你那麼多忙,如今是來討回代價的時候了。”老者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與上一句話完全沾不到邊兒。

寒初藍肯定這個老頭子絕對是個唯我獨尊的人。

“前輩想要什麼報酬?”寒初藍記起了老者曾經說過幫了她,要她付出代價的。

老者呵呵地笑著,手指迅速地在寒初藍身上連點幾下,寒初藍便能重獲自由了,可她一自由,頓覺得想吐,她也真的張嘴便吐,吐出來的卻是血,黑血。

毒血!

老者在出手封她的穴位時,對她下了毒!幸好她現在沒有懷孕,否則她的孩子還能要嗎?被這個老頭這般地下毒。

“老夫要的報酬便是讓你嫁給你的救命恩人!”說著,他一掌就拍向寒初藍,寒初藍急急地舉掌相迎,卻被老者拍飛出房外去,偏偏她又覺得自己沒有受傷,只是身子如葉子一般輕飄飄的,被風吹出去。

一團白影忽閃而來,搶在寒初藍跌落在地時接住她。

“寒初藍,你怎麼了?”

元缺低叫著,手一揚,數枚銀針就朝寒初藍的房裡射進去。

寒初藍掙扎地滑落在地,卻又吐了一口黑血,讓正想衝進房裡的元缺倏地停止腳步,心急地就替她把脈,與此同時,他射出的那數枚銀針被房裡的老者甩出來,不客氣地往元缺身上各大要穴釘來。

元缺冷笑,衣袖再一甩,渾厚的內力匯聚成強大的勁風,再次改變了銀針的方向,讓銀針像箭一般射入房裡。並且再添發了數枚銀針,就等於有十幾枚銀針分先後射入房內。

寒初藍又吐了一口黑血。

元缺心急不已,還探不出寒初藍中的是什麼毒,趕緊從懷裡掏出隨身帶著的藥瓶子,倒出兩顆解毒丹,就往寒初藍的嘴裡塞進去,說道:“吞了它。”

寒初藍聽話地吞下解毒丹。

射入房裡的銀針又被房裡的老者甩飛出來。

他在心裡暗罵著元缺:混小子,為師的在幫你呢,你竟然用銀針射為師,真是不孝。

其實是覺得很好玩。

衣袖一捲,元缺收回了銀針,明白銀針無法對付房裡的那個人,他想進房去,寒初藍拉住他,提醒著:“那個前輩是個世外高人,你要小心點,他似乎比你更會使毒,對人下毒都在無形之中,我上次就吃過了暗虧,被他下了癢粉。”

聞言,元缺腳步一頓。

比他還會使毒?

下毒在無形之中?

這個世間上使毒本領在他之上的人只有一個,便是他的師父,也就是藥王谷的谷主。

迅速地,元缺再次執住寒初藍的手腕,替她把脈,卻還是無法確定她中的是什麼毒,這天底下能讓他元缺無法確定是什麼毒的毒,只有一個可能,便是谷主又研製了新的毒,需要找個人來試試毒性,就拿寒初藍來試了。

元缺的臉色變得陰森起來,瞪著房裡,咬牙切齒地叫著:“瘋子,我知道是你,出來!”

老者在房裡臉都綠了。

瞧他教的好徒弟,師父不叫一聲,谷主不尊一聲,開口就叫他瘋子!

一閃身,老者像個鬼魅似的閃出來,寒初藍連瞧都瞧不清楚老者的身形,只看到有什麼東西一閃,再定睛都不知道那東西閃到哪裡了。

耳邊好像傳來了打鬥聲。

元缺和老者交起手來。

這對師徒,可謂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兩個人的武功同出一轍,交起手來,就是你拆我招,我拆你招。你甩出銀針,我甩出毒鏢,你撒毒粉,我也撒毒粉。

漫天都是毒粉在飛。

寒初藍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突地又吐了一口黑血。

元缺急叫:“寒初藍,捂住嘴鼻,立即進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