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安,小爺要是死了,你拿不到口供,白素心的案子成不了鐵案,何況,聞掌櫃是小爺的朋友,她知道我在裡面,再沒有開堂審理之前,以她的能量,想要調查小爺的死因,必然不是難事。”孟巖說道。

劉繼安眼神閃爍了一下,這確實是他顧忌的,必須要拿到孟巖的口供,哪怕是屈打成招的也行,但是人不能死,人若是死了,口供的真實性就會遭到質疑。

到時候追查起來,他脫不了干係。

“好,本老爺就給你一口飯吃,省的有人說我們刑部大牢虐待犯人!”劉繼安冷冷的說道。

食物混合著烈酒下肚,孟巖感覺自己四肢有了些熱量,有了這些熱量的支撐,支撐到天明問題不大。

“小子,本官問你,你叫什麼?”

“孟巖。”孟巖微微一笑,他篤定,就算告訴他真名,這頭肥豬也不會聯想到他就是那個孟巖的。

“孟巖,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劉繼安一愣道。

“這個名字很出名嗎?”

“前一陣子有個錦衣衛,也叫孟巖,他可比你厲害了,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官至百戶了,還醫術超群!”

“是嗎,這人有這麼厲害?”孟巖呵呵一聲道。

“可惜呀,你不是他,如果你是他的話,我哪敢抓你,錦衣衛,那可是皇帝的鷹犬……”

可能是喝了些酒,劉繼安有些醉了,說話也不那麼利索了。

“是呀,我不是他,不然怎麼會被你這頭肥豬給抓了?”孟巖也自嘲的一笑。

“姓孟的,到了這裡你就認命吧,只要你認罪招供,從現在到明年秋決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本官可以保證你在刑部大獄過上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怎麼樣?”

“我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受了這麼大的罪再說呢?”孟巖笑道。

“也是,本官對你十八般刑罰都用上了,你都不肯說,說心裡話,本老爺挺佩服你的,那個白素心也是,就是不肯供出她的姦夫是誰,難怪你們倆能走到一起。”

“劉大人,你說錯了,我根本不是什麼姦夫。白素心也沒有什麼姦夫。怎麼招供?”

“你這樣的人本官見得多了,到死都不肯說,那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劉繼安呵呵一笑道。

“劉大人。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嗎?”

“死亡。呵呵。本官不知道。”劉繼安搖了搖頭。

“想不想知道?”

“不想,本官活的好好的,想那個幹什麼?”

“對。你現在是活的好好的,不過到了明天可就難說囉。”孟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小子,你什麼意思,咒本官死呢?”

“沒,沒有,我哪敢咒劉大人您呢,我現在可是在您的手中,生死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我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說的也是,小子兒,跟本官說說,這白小娘子的味道如何?”劉繼安酒勁兒一上來,本性露了出來。

“不知道,都說了,小爺是無辜的。”

“嘿嘿,口風還挺緊的,都這樣了,還不肯承認,真不知道說你聰明呢還是愚蠢?”

“我也不知道我是聰明還是愚蠢,劉大人,這輩子你有什麼特想做的事情沒有?”

“我?”劉繼安一愣,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本官最想的就是入閣拜相,匡扶天下!”

“好志向,好氣魄!”

“可惜天不遂人願,三次考進士,都名落孫山,只好在刑部謀了個差事,這一蹉跎就是十年了,哎……”

“懷才不遇,可惜了!”孟巖笑了,這麼一頭蠢豬要真的做了內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