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晉陽的話,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和嫉妒。

宋暖就是再遲鈍,也發現自己惹到他了,不由陪笑,兩隻小手還討好地繞上了蔣晉陽的項頸,“蔣晉陽,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

“親我一下。”

“啊?”

“親我一下。”蔣晉陽重複,黑眸幽深,宋暖稍稍猶豫了,聽話地在蔣晉陽的臉頰啄了一下。

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蔣晉陽的臉色。

“看來我存在感還是太弱。”

沉默了半響的蔣晉陽得出結論,隨即抱著宋暖回身往大床的方向走。

“我有必要,重振一下夫綱!”

在床前站定,隨即長臂一鬆,霸道又溫柔地將宋暖“扔”到了大床上。

宋暖宛若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猛然反應過來,蔣晉陽所謂的“夫綱”是什麼。

天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哪裡來的怪力,每每帶了幾分懲罰的意味時,便根本不讓人有反抗的機會。

“蔣晉陽!你怎麼了嘛?!突然就這樣,你知不知道,心臟病都要叫你嚇出來了。”

宋暖故作誇張,妄想將蔣晉陽的注意力和話題都轉移開。

但蔣晉陽始終沉默,只是黑眸微眯,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讓宋暖不由心裡發虛,更加的語無倫次起來,“我、我什麼也沒做呀,蔣晉陽,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我、我肚子餓。”

“是嗎?我也餓了……”

宋暖聽蔣晉陽的話,覺得眼前閃過一抹亮光,但只是一瞬,反應過來,蔣晉陽說得“餓”和她說的“餓”那是兩碼事!

那張小臉瞬間就垮了,特別是看蔣晉陽單手扯開自己的領帶結,另一手強勢地扣住自己的雙手,放在發頂,宋暖整個就跟那待宰的羔羊一樣,沒有說不的權利,更沒有反抗的機會。

腦海中閃過一句話一一“你這招改天也可以對晉陽試試。”

是柳如畫在登機之前,和宋暖說的。

是說,讓宋暖試試對蔣晉陽裝委屈,扮可憐,看看蔣晉陽是不是也會像柳如畫那般,心軟。

心裡有了主意,宋暖也不著急掙脫蔣晉陽,斂神淨心,最後還不忘吸了吸鼻子。

這過程,大概不到十秒。

可能也是從小對付柳如畫的慣用招數,宋暖熟門熟路,短短的時間,整個人的畫風一變。

就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微微含著,下巴貼近胸口,一雙美眸帶著些微的霧氣,低垂著,並不去看蔣晉陽,但那雙眼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你忍不住看。她越是低垂眼睫,你越是想要探個究竟,就跟著魔了一樣。

好半響,蔣晉陽覺得自己都要魔怔了,宋暖這才緩緩、緩緩地抬起自己的眼。

四目相對。

那一眼,簡直震撼人心。

直接撞擊到了蔣晉陽內心最深處,讓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都在吶喊,又矛盾地呆滯著。

“你……”

蔣晉陽一時語塞,認真工作的宋暖,他見過,撒潑耍賴的她,他也見過,她的美,她的媚,她的嬌,她的柔,他以為,他已經見過所有的她;他以為,他已經足夠了解她,卻從來不知,這樣的她……

怎麼說呢?

就好似那林中的仙子,翩若驚鴻,婷婷嫋嫋,美到令人窒息,而那一眼,是委屈嗎?還是憂慮傷心?

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將她納入自己i的羽翼中好好保護,可又怕自己動作太大,驚擾了她,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放緩。

“晉陽,我的手,好疼。”

宋暖的眼睛,依舊看著蔣晉陽,那雙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張合,說出的話,宛若帶著魔力,要將人催眠了去。

蔣晉陽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