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

幾年前,我進入NJ市SS小學堂。本來我們N級的學生是四個班,但因為學生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從每一個班級裡都抽出了一些學生,重新組成了一個班。我很榮幸的被抽調了出去,也因此而認識了婷。

婷是我們班個子最高的。那個時候,女生的確要比男生長得快。她臉上的肌膚白裡透紅,眼睛大大的,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小小年紀,依然談吐不凡。最令人難忘的,是她那從頭一直延伸到腿上長長的頭髮。她的確是一個美人胚子。在我的記憶裡,她相當的成熟,在班級裡挺受老師和同學們的歡迎。

我可就不同了,我是班上出了名的調皮蛋,就像所有同齡的男孩子一樣(那時我才八歲),去扯女孩子的辮子,用鋼筆在女孩子的衣服上亂畫亂寫(想一想,真的很對不起那時同座的那一位女生,在這裡向她道歉,雖然她幾乎不可能看到),與其他同學打架逞強好勝等等,而且我做得比其他同學還要過火。

如此多的惡習,我們班的女同學基本上都吃過我的苦頭(說起來到了現在都還真的有一點難為情),但是婷除外。她成了我唯一沒有欺負過的同學。

相反地,每次我要與她見面的時候,總是說不出話來,臉上滾燙,心裡突突的跳。我只能在她面前故意出一些洋相來逗她,比如故意摔一跤啦,或是裝著在桌角上碰疼了手,再或是把粉筆灰弄撒在自己的頭上。每次她都被我逗得不禁地嫣然一笑。她的成熟使她不像其他的女同學那樣笑得前俯後仰,但我知道她很高興,那樣我也就滿足了。

我記得那時進行故事大賽,我是我們班上最喜歡編故事的,我勇躍參加。

當我站在講臺上對著全班幾十位同學講故事的時候,我的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婷。那時候年幼,真的能從正面看她的機會還真的不多。當我看到她被我講的故事逗得綻開了笑容之花的時候,我的心裡也有一種滿足感。雖然全班的每一位同學都在笑,但是我卻只看到她在笑。

我還記得,那一次下大雪。老師讓我們外出看雪景。

我們幾個調皮的男生抓起花臺上那些積得很薄的雪,扭成雪團相互打雪仗。其實雪團十分泥七分,結果弄得滿臉是汙泥。

婷看得開心的笑了,她拿出紙巾幫我擦去身上的汙泥。那是我第一次與她接觸。我的全身真的像受到了很大的震憾一般,心情激動,很想對她說些什麼,卻滿臉緋紅,什麼也說不出來,也可能是什麼也不敢說吧。

我也記得,有一次,在學校的後山上,我們幾個男生與婷等幾個女同學遇到。我們便扮演“俠女與強盜”,假裝被婷一個人打得落花流水。我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婷,心也隨著她那燦爛的笑容跳動不已。歡聲和笑語把整個後山都感動了,松林盈盈欲動,深草飄飄輕拂。

我和婷平時接觸的時間其實也不多,那一次能開心的在一起玩,實屬意外之喜,這一生中我永遠也會記得那一天的歡聲笑語。

日月輪迴,斗轉星移,五年的小學生涯都走過了,和婷同窗共讀的四年裡,我的心裡始終有一小塊地方,留著一絲絲朦朧的滿足感。當就快要畢業分離的時候,頭腦中全都是依依不捨之情。我的眼淚可能也不止一次的掉了下了。

畢業以後,我進入了NJ市T中學,而婷則進了NJ市Q中學。雖然在同一城市,但是相互卻在不同的方向,加上家——學校兩點一線單調的生活方式,使我和她如隔天涯之遙。

經過了一段中學的生活,我對其他同學的名字都已經漸漸的淡忘了,而與婷以前為數不多的一幕一幕,依然是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不知道她還曾不曾記得在生命裡有我這樣的一個同學。

幾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已經從一個兒童長成了一個少年。其他的同學情竇初開,我的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