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周圍,有八個少女在飛行。

◇在夜空中浮現出白色身姿的是一位女性。

如禮服般華美的白色衣裳,與長及腰部的黑髮。

從裝束中露出的手足纖細,更顯示出這位女性的優雅。

細細的眉宇與帶著冷淡的瞳,在美人中大概也可以被歸類到美貌的一類。

年齡推測在二十餘歲。話雖如此,能否以衡量生命的年齡來評價幽靈本身還是個疑問。

白衣的女性並不像幽靈一般不確切。極其現實地處身在這裡。提到幽靈的話,恐怕應該說是以她為中心旋迴在夜空中的少女們吧。

輕盈地無助地彷徨在空中的少女們,與其說在飛行不如說是在遊弋。其身影也不確切,有時甚至會變成透明的。

現在,位於式的頭上的是那位白衣女性,以及如保護她一般遊弋在夜空中的少女們。

這一連串光景並不令人厭煩。

相反。

“哼——確實,這傢伙帶著魔性。”

式嘲諷一般地自語道。

這位女性的美,已經不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

秀麗的黑髮,如同一根根梳理開來的絹絲般柔滑。風大起來的話,黑髮飄散的身影充滿了幽玄之美。

“那麼,不殺掉是不行的了。”

或許是注意到了式的自語,她的視線向下界望過來。

比起這高達四十餘米的巫條大廈樓頂還要高上四米的位置,她的視線與式仰望的視線交錯起來。

沒有語言的交換,就連共通的語言都沒有。

式從外衣內側抽出了短刀。刃幅六寸,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隻有刃部的兇器。

從上空而來的視線籠聚起殺意。

沙的一聲,白色的裝束飄動起來。

女性的手流動起來,纖細的指尖指向了式。

那纖細脆弱的手足讓人聯想到的並不是白色。

“——骨,或是百合。”

在風死絕的夜,聲音遠遠地在空中迴響了許久。

伸出的指尖籠聚起殺意。

白色的指尖突兀地指向了式。

式的頭眩暈般搖了一下。纖細的身體向前跌出一步。

只有淺淺的一步。

“————”

頭上的女性,似乎對此產生了微微的怯意。

你去飛吧,這樣的暗示對這個對手不起作用。

將你在飛這種印象刷入對方的意識之中,那就不再是暗示而已達到洗腦的境界了。

無法違抗的事情。作為結果接受暗示物件真的會去實踐這一點是難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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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對於式只造成了輕微的目眩。

“————”

或許是接觸得太淺了吧,女性感到訝異,並再一次嘗試去暗示。

這一次更為強力。

並不是‘你去飛’這樣淡薄的印象,而是‘你在飛’這樣確實的印象。

但是。

在那之前,式看到了那位女性。

雙足上兩個,背心上一個。胸部中心略為偏左的位置上一點。——名為死的切斷面確實地看到了。

想要狙擊的話最好是胸部附近。那個是即死。這個女人是幻象也好什麼也好,只要是活著的對手縱然是神也殺給你看。

式的右手揚起短刀。反手握住刀柄,死死狙定上空的對手。

一瞬間,式的心中再一次捲起衝動。

……飛翔。自己在飛翔。從過去就憧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