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句的應著。

耿清寧也隨大流退下,頃刻間?,花廳中只剩下宋格格一人。

有個小丫頭趾高氣昂的走進來,她瞥了一眼這?個被康嬤嬤反覆提及的人,“宋格格,隨著奴婢走罷”。

宋格格咳嗽了兩聲,一早上的反覆折騰使得她面上那股子出塵的佛意都褪去不少,只剩下灰暗的臉色和疲累的精神。

若是耿清寧在這?裡,肯定能給出一個準確的描述——累了一整天還要加班的社畜就是這?樣的。

宋格格不知道受苦受難的社畜是何種生?物,她只覺得渾身都是酸的,那耳房連個凳子都沒有,只能彎著腰在那裡點火燒水,好不容易捱到?晌午,以為藉著午膳就能脫身,可又?被留下來抄經?。

難不成?被福晉發現了以往的事?默默跟在小丫頭身後的宋格格幾不可覺的頓了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那股子涼意順著呼吸進入了身體,雖冰冷刺骨的但也讓她清醒過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阿哥已去世多年,那個小太監更是在大阿哥去世前?就沒了,唯一知曉此事的文秀也死了兩年,所有與?此事想幹之?人早已死的一乾二淨,而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宋格格緩緩吐出一口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自?己嚇自?己,若是自?身露出馬腳來,那才是取死之?道。

她跟著那小丫頭到?了一間?高大寬廣的屋子,南北兩面都有窗戶,案几就擺在窗戶底下,上面擺著紙墨筆硯。

宋格格看著大開的窗戶,穿堂風一陣接著一陣的吹,偶爾還吹進來幾片雪花,這?屋子裡甚至還沒有剛才在廊下行?走的時候暖和。

那小丫頭穿的倒是厚,手上還攏著一個厚厚的兔毛手抄,此刻見她半晌沒動,年輕的臉上竟顯露出幾分?刻薄相來,“宋格格,您是不願意為大阿哥祈福嗎?”

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欺辱到?她頭上了,宋格格按下心中冒出的陣陣火氣,她嘴角勾起,露出個笑?來,“姑娘這?話言重了,我只是在想抄哪卷經?而已”。說著她就走到?窗前?,俯身在冰冷的案几前?抄寫?起來,不給那小丫頭擠兌她的機會。

眼角瞥見那小丫頭氣紅了臉,宋格格心中舒服多了,只是外界依舊嚴寒,不一會兒?她的手就凍得通紅,反覆揉搓也無濟於事,再拿起筆的時候甚至不知手與?筆哪一個更僵硬。

一個宋格格不知道的角落裡,福晉與?康嬤嬤主僕二人盯著她看了許久。

雖說眼下這?些都是康嬤嬤親手安排的,但見宋格格這?般恭順的模樣,她倒是有些拿不準了,會不會找錯了仇人。

福晉裹緊了披風,轉身回了屋子內,“嬤嬤,別被這?些表面功夫給騙住了”。

若真的老實,怎會對當初疑有孕信的耿氏出手?

康嬤嬤想了想,覺得福晉說的很有道理,若把宋格格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