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脆生生的,“嬤嬤這話可是難住我了,我這種上不了排面的人物連小主子的屋子都進不去,哪裡知曉這種事兒?”。

吃了個閉門羹,康嬤嬤覺得臉面有些微微發熱,乾脆端起茶碗喝起茶來,又過了好一會兒?,一盞茶都差不多用完了,才被?引著去了正廳。

康嬤嬤看著端端正正坐在?最上面的人,微不可見的撇了撇嘴,這耿格格也就面上看著光鮮,手裡沒幾個子的傢伙在?她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她微微一福身算是請安,“福晉問二?格格早膳用了什麼?如今在?做什麼?”

即便?有了籌謀,此刻耿清寧也難自心?平氣和,她眉毛一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於進忠引著李懷仁過來了。

康嬤嬤自然是認識這位前院的大管事的,同陳嬤嬤一樣,滿府上下只認主子爺的話,便?是福晉的話在?他那兒?也不太好使,也不知此時來蘭院有什麼事交代。

李懷仁就像完全沒看見正院的人似的,目不斜視的進來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直到耿清寧叫起才起身抬頭,只是那腰一直都沒有直起來過,態度恭敬而又謙卑,素來嚴肅的臉上此刻笑成?了菊花一般,“給耿主子請安,不知主子爺三日前寄來的信兒?您可有回信?”

康嬤嬤心?中轉的飛快,信?也就是說?四?阿哥與蘭院有信件往來?她還在?想著,眼睜睜看著耿清寧遞給了李懷仁一封信和一個小陶罐,客氣的道,“這是最近剛做的楊梅煎,勞煩公公隨著信一道送給四?阿哥罷”。

李懷仁忙雙手接過,口中直道不敢當,接過葡萄遞過來的賞賜,才謝恩退下。

康嬤嬤心?中五味陳雜,小小的格格耿氏自然沒有那麼大的臉面讓李懷仁如此恭順,那他這般行徑只能是為著四?阿哥了。

滿府的人雖都知曉四?阿哥寵愛耿氏,沒成?想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康嬤嬤心?中難免為福晉感到不值,從?塞外往京中寄信要麼透過驛站,要麼就是快馬,福晉也得每半月甚至一月才能收到一封家書,而蘭院這邊竟然三日就有回信,還送什麼勞什子楊梅煎。

康嬤嬤磨著後槽牙,蘭院的這場戲她算是看明白了,耿格格這是藉著四?阿哥的勢耀武揚威,打她的臉吶,沒想到耿格格平日裡看著恭順,福晉賞的手串還整日的壓在?衣襟上,內裡竟然是個這麼不安分的人。

沒空再問二?格格的事兒?,康嬤嬤僵著臉告退,腿腳飛快的回了正院,她心?中還念著一件事兒?,李懷仁對耿格格這般恭敬是不是因?為四?阿哥將前院的鑰匙給了她。

康嬤嬤這回也沒敢添油加醋,只原原本本的將今日的事跟福晉說?了一遍,甚至都不敢去看福晉的臉色,她是正院的人,耿格格打她的臉就是在?跟福晉叫板子,或者?直白點,就是在?打福晉的臉。

福晉只覺得血都衝上了腦門,頭皮和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