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針線,小心翼翼將向雨琳的腰身布料往裡縫攏幾分,適應她過分纖細的腰肢。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接話:“欸對了。趙世高跟他那個老婆不是感情不和嗎?聽說是家族聯姻,結婚以後就一直各玩各,秦媛估計就是看中這一點,覺得自己遲早能當上皇山傳媒老闆娘。”

向雨琳聞聲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她要是稍微有點智商都不該這麼想。那個趙世高可精得很,奉信的一貫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今天是她秦媛,明天不知道是哪個王媛李媛。她想和趙世高結婚,那得把枕頭墊高點,好好做個夢。”

這話引得周圍幾人全都抿起嘴,一個沒忍住,便又齊齊撲哧笑出聲。

不料就在這時,緊閉著的休息室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幾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回過頭。

只見大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高挑美人。純黑色哥特式晚禮服,配上極有個性的紅黑色調妝容,冷豔奪目,氣場強勢。

看見此人,化妝師和幾個小助理的面色紛紛微變,你往我臉上瞧,我往你身上看,面面相覷,都有預感:大事不妙了。

相較助理和化妝師的驚惶,向雨琳不愧和秦媛一樣是圈內見慣各種場面撕過無數資源的一線花。背後嚼人舌根被正主逮個現行,小意思而已。

眼瞧著秦媛不請自來,向雨琳並沒有太大反應。她只是隨手將化妝刷扔回桌上,紅唇微勾,慢條斯理地笑了:“喲,我當是誰突然跑過來串門兒,原來是媛姐呀。”

向雨琳說完,還十分體貼地吩咐身邊助理,道:“快,給媛姐倒杯咖啡。”

秦媛才不吃她這套,冷笑一聲說:“一進這屋子就聞到一股難聞味兒,我還以為有死老鼠呢,原來是幾張臭嘴。”

向雨琳見秦媛一來就撕破臉,挑了挑眉,在椅子上轉了個圈兒朝向她,翹著二郎腿篤悠悠地說:“媛姐,我建議你要聊天就先進來,關上門,咱們慢慢嘮。”

秦媛冷著臉:“怎麼,你有膽子在背後說人閒話,沒膽子被人知道自己是個長舌婦?”

向雨琳卻笑出一聲,無所謂地聳肩:“媛姐你誤會了,我有什麼好怕的?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雖然你和你們趙董那點事兒,圈子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知道,可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不知道的嗎?趙董是有家室的人,你知三做三這件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吧?”

聽見這話,秦媛面色驟然變得更加難看。她眉宇間流露出一絲難以掩藏的心虛,口中說:“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趙董是我老闆,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反駁的同時,手卻往後推,不露痕跡地將門給關上了。

向雨琳白她一眼。門一關,連表面功夫的戲都懶得再演。

向雨琳上下打量著秦媛,忽而嘖嘖感嘆,搖頭道:“我有時候真不知道是該笑你還是該同情你。按理說,你在這圈子裡這麼多年了。沒道理這麼蠢的。”

秦媛韞色更重,怒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秦媛長得美,生氣時眉眼凌厲,更添幾分韻味。向雨琳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秦媛。片刻,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往秦媛踱近幾步,靠近秦媛身側。

向雨琳低頭道:“媛姐,論資排序你是我的前輩,別怪做後輩的沒有提醒你,往後放聰明點兒。你之前丟的那些資源,樣樣都不是小損失,再不夾著尾巴做人,你就不怕以後這圈子裡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秦媛和向雨琳年紀相仿,相差不過四歲,戲路近似,走的路線也基本一致,彼此都是對方旗鼓相當的勁敵。

今年秦媛拿下三金影后,瞬間就比向雨琳高出了半截兒,向雨琳早就看她不順眼。如今秦媛得罪了人,向雨琳當然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