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孃,她彷彿看戲一般,饒有興趣的欣賞著馬勃的死相,她甚至還舉起刀來,將刀子上面的血舔了幾舔,儼然從中感受到了無比的快感。

孫二孃的這般舉動,不禁讓石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石韋儘量保持著平靜,欣然笑道:“孫當家的果然是痛快人,你這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此處也沒什麼藥可用,不若孫當家的與我回一趟當塗醫館,我到那裡再細細的為孫當家的診治。”

孫二孃手一揮,將刀子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

她手指戳著石韋的胸膛,笑眯眯道:“小郎君,姐姐是粗人沒錯,可姐姐我可不蠢,我跟著你去當塗,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這騷娘們兒倒也謹慎,看來是不太好糊弄。

石韋遂是呵呵一笑:“孫當家的說笑了,你若是不放心,我留在這裡給你治病也沒問題,不過我話要說在前頭,病一治好,孫當家你就當放我離去。”

眼下石韋其實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經過方才那一番驚心動魄,他已料定這孫二孃害怕自己身後的那座大靠山,否則先不會光憑自己能為他治病,便肯一刀宰了馬勃。

孫二孃繞著他轉了幾周,亮晶晶的眼珠在他身上溜溜的轉來轉去,忽然間抿嘴一笑:“小郎君,你可是個寶,老孃我怎甘心把你拱手放走呢。”

“孫當家的,你這什麼意思?”看著那張風騷的臉,石韋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二孃一屁股竟是坐在了他的腿上,大肥臀狠狠的壓著他雙腿中間那物,勾著他的脖子道:“老孃要把你這寶貝留下來,做老孃我的壓寨夫君。”、

“什麼?”

石韋實大吃一驚,一躍而起,將那孫二孃一把給推了開。

孫二孃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表現,卻也不以為怪,扭著腰枝又貼上前來,笑盈盈道:“你背後有那樣一座靠山,老孃若是放了你走,到時候你請了官兵來報復,老孃這條命還不是得交待了。所以呀,只有把你留在身邊,老孃和弟兄們才過得安生。”

這騷娘們兒果然有些小聰明,也知道把石韋放走不保險,她又瞧著這小郎君,既精通醫術,又長得俊俏,可比她手底下這幫水賊要看著順眼。

孫二孃也正當虎狼歲月,這心思一轉,便想出了把這小白臉收了做壓寨夫君的法子。

石韋可就鬱悶了,心想自己放著大好前程不要,留在這裡任你這老孃們兒“蹂躪”,我冤不冤。

石韋當下臉色一沉:“孫當家的,你開什麼玩笑。”

他那口氣中,暗含著幾分不屑,似乎在說你一個女賊,也配公子我做你夫君,簡直是痴心妄想。

孫二孃那堆滿笑的臉龐,因是石韋這麼一句,陡然間拉了下來,嘴角一翹:“老孃肯嫁給你,那是你的福份,你問問老孃這幫弟兄,有多少想吃老孃的葷腥,老孃都不稀罕呢,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若說這孫二孃,姿色倒也有幾分,騷也夠騷,平素閒時玩玩也無妨,可讓石韋娶她,那卻萬萬不能。

“福份?哼。”石韋冷笑一聲,“孫當家的這福份,只怕石某可消受不起,孫當家的還是留給你的這幫兄弟吧。”

石韋此言,已是明擺著拒絕,這下可惹惱了孫二孃。

她眉色一沉,衝著手下喝道:“來呀,把這不識抬舉的小白臉給我關起來。”

幾名嘍羅立時上前,將石韋重新架了起來。

石韋喝道:“孫當家的,你的耳癢之病莫非不想治了嗎!”

孫二孃冷哼一聲:“我這耳朵反正也痛得許久,也不在乎這幾天,小郎君,做還是不做我的壓寨夫君,你好好的給老孃想想清楚吧。”

說罷,他手一揮,幾名嘍羅便將石韋架走,去往後院,直接關進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