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下石韋和蜷縮的陸玉竹。

憑心而論,陸玉竹確實算得上是美人。

當年初見之時,石韋對這位府尹千金還真有幾分心動,後來只是因為其父種種的卑劣行為,方才使石韋有意的疏遠了她。

而今,看著這樣一具曼妙的身軀,如若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一般,一覽無餘的躺在自己的眼前。

此時的石韋,焉能不為所動。

他的手,輕撫著陸玉竹纖細的小蠻腰,一邊欣賞,一邊向下緩緩滑去。

當那寬厚的手掌,順著那窈窕的曲線,滑往那半邊的翹臀時,陸玉竹彷彿過電一般,身子骨又是一抖。

石韋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內心中那份恐懼。

彷彿現在的她,就是一隻被按在釘板上的兔子,無助而絕望,只能仍由眼前這個男人宰割。

看著她這般楚楚之狀,石韋不禁搖頭一嘆。

他自知不是柳下惠,也承認自己喜好風流,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強人所難,用自己的權勢趁人之危。

眼看著陸玉竹似乎極不情願,石韋便剋制住內心的慾火,將自己的衣衫脫下,動作溫柔的遮住了她的身體。

原本窘羞緊張的陸玉竹,對石韋這出人意料的舉動,自然是頗為吃驚。

當她剛剛想睜開眼時,卻驚覺自己已被石韋抱起,向著內中的臥房而去。

陸玉竹又是一驚,以為石韋還是要享用她的身子。

正自惶恐不安時,卻不想石韋將她放在床上後,並沒有所動作,而是淡淡道:“你且在被子裡暖和一會吧,小心受了涼,我去叫婢女給你拿幾件衣服。”

陸玉竹愈加的困惑,不禁出聲問了一聲:“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石韋怎能聽不懂,卻又故意佯作不解。

陸玉竹咬著嘴唇道:“為什麼你不佔有我的身……”

她終覺難以啟齒,那“身體”二字始終說不出口。

石韋這才假裝聽明白,便道:“石某作事,全憑自己意志,並非是你們送上門來的東西,我就非收不可。”

陸玉竹神色一怔,那般神情愈加的不解,困惑之中,竟似又有幾分失落。

於是她輕嘆一聲,幽幽道:“莫非你是嫌棄我不成?”

先前父親將自己那般不知羞恥的獻上,陸玉竹一個姑娘家,自然覺得羞愧難當。

但此時眼見石韋竟不“笑納”,作為一個對自己容貌身材頗為自信的女子,她潛意識中自又感到些許失落。

眼下的她,還只道石韋對她這姿容瞧不上眼,否則,自己都已經一絲不遮的躺在那裡,他如何還能無動於衷呢。

她言語中的那份失落,豈能逃過石韋的洞察。

他旋即體會到了陸玉竹的心思,心中不覺暗笑。

當下石韋便又走了回來,笑道:“陸小姐相貌出眾,是難得的美人,換作是任何男人,美玉在前,又怎會嫌棄。”

陸玉竹失落的這才稍稍緩和,卻又低眉疑道:“那你為何卻對我……”

接下來的話,她還是不好意思出口。

話說到這裡,石韋也就不再隱諱,便坦然道:“我石韋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色中惡鬼,我知道陸小姐你是被逼無奈才獻身於我,這種下作的手段得來的身子,石某還真不屑一顧呢。”

石韋的這番話,著實給了陸玉竹極大的震撼。

此時她似乎也忘了羞怯之心,不禁抬起頭來重新審視床前那俏郎的男子。

這個曾經的鄉野郎中,這個讓自己幾度蒙羞的男子,而今,她對他的那種怨與恨煙銷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深深的敬慕。

“沒想到石上使是這般君子,我卻做出這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