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大門,一句“您好”還沒有說出口,一支冰冰涼涼的東西便抵上了金多寶的後頸。

“轉過身去,舉高雙手,雙腿叉開,臉貼到牆,不許大吼、不許尖叫、不許東張西望。”

身後一連串冷冷的厲喝,將金多寶脆弱的小心臟嚇得怦怦狂跳。

“大俠饒命,我長相不美,全身上不只有八十五元,最貴重的東西就是包包裡的一支手電筒,我絕非您劫財劫色的最佳人選……”

哆哆嗦嗦的話還沒說完,她便感覺頸間那支冰涼的東西更逼近自己幾分。

她嚇得雙腿抖得更厲害,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像章魚一樣無力的緊貼在雪白的牆壁上。

“大俠,有話好說,請保持冷靜……”

身後的男子一手按住她的後背,腳尖不客氣地踢了踢她的後腳跟,“雙腿四十五度角張開、挺胸、收腹、深呼吸,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聽到沒有?”

“是,小的一定知不無言、言無不盡……”

金多寶在心底哀號,她只是一家洋酒公司的業務員,奉老闆之命前來跟嘉興酒店的經理談洋酒代理的事情。沒想到腳丫子才剛踏進辦公室,身後就出現搶匪,有沒有這麼倒楣呀!

“首先,我先跟你簡單的說明,讓你清楚地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所處在的位置是犯罪現場,這房間已有生物被害,據初步勘查,被害者名叫張小強,死狀極其悽慘,屍體已經血肉模糊,而我就是專門負責處理這件案子的白警官。”

沒等金多寶將這番話完全消化了解,對方的大手又更加用力了幾分,“現在告訴我,你和張小強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我我……我不認識張小強,我我我……我只是一個洋酒業務員……”

“每個犯罪嫌疑人被員警質問的時候都會說自己不認識對方,但看似無辜、單純的人,更有可能是真正的罪犯。”

“你這麼說是在誣賴我,我比竇娥還冤啊,警官要不要看看窗外有沒有飄下雪花?我什麼都沒做——”

“閉嘴,再多說廢話,小心我把你頭打破、腿打斷,再打得你肋骨一根根骨折。”

媽媽咪呀,居然恐嚇她,這傢伙到底是員警還是流氓呀?嚇得不敢再辯解,正在心底為自己遇見這檔衰事大聲哭號的金多寶突然聽“啪”地一聲,同時自己的小屁股傳來陣陣刺痛。

“如果你不想給自己惹上大麻煩就乖乖和警方合作,說,你叫什麼名字?”

她紅著臉在心底破口大罵,這該死的臭員警居然敢打她屁股!

但嘴裡卻不敢怠慢,她乖乖回答,“我……我叫金多寶。”

“幾歲?”

“二十二。”

“結婚了沒?”

“二十姑娘一朵花,我還待字閨中。”

“職業?”

“洋酒的業務員,資歷六個月零五天。”

“三圍?”

“啊?三圍和案情有關嗎?”她微愣,覺得納悶,但對方卻一本正經,絲毫不似開玩笑的口答。

“當然有關,這可供判斷死者在生前是否與你有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喂,我都已經說了我不認識死者了!”可惡!他是在整她嗎?這員警是哪隻眼睛看出她和那什麼小強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廢話真多,快點報上來。”

聽到男子聲音又帶上恐嚇意味,金多寶沒膽的紅著臉,含恨地道出一組數字。

身後的男子聞言,突然悶聲一笑,“嗯,目測來看,你的確如資料上所說是一個太平公主。”

還沒等她擺脫被人鄙視的狼狽狀況,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走進來的男子約莫二十八、九歲,臉上架著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