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打算。」

「玉琴,我想分手,他那邊是個無底洞,我不能幫他白填限。」

「他對你怎麼樣?」人不能事事講錢。

「十分普通。」

「你必須知道,一旦離婚,你的身價大不如前。」

巧兒嗤一聲笑。「我當我自己是個無價寶不就行了。」

玉琴嘆息。「後妻不好做。」

巧兒不語。

玉琴問:「當初他什麼地方吸引你?」

巧兒不願再提,反問:「有什麼地方可去?」

「陪老闆娘打牌,你肯不肯?」

怪不得你升得比誰都快。」

巧兒跟了去。

屈太太手戴翡翠馬鞍戒指,正叫傭人斟冰糖燕窩出來招呼客人,看到兩個年輕女子,十分高興。

「搭子來了。」她歡呼。

她們打的是長途賽,當中有哪位太太累了,想去補妝、打電話,甚至小睡,便由玉琴或巧兒補上代打一會兒,輸贏自然不關替手的事。不過,說也奇怪,太太們打得很小,搓一日一夜不過千把元上落。

看樣子是純消遣,子女大了,各有家庭,丈夫仍然忙事業,除出牌桌,沒有事可以安慰她們。

「巧兒,過來,坐我背後,看我自摸滿貫。」

巧兒笑嘻嘻過去。

「你們兩個真乖,這年頭獨身女不烏搞的真不多。」

「屈太太,」玉琴連忙說。「巧兒已經正式結婚。」

屈太太頷首。「那更好,樣樣要正式,你說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是邪魔妖怪。」

其餘三位太太掩嘴笑起來。「屈太太,又在指桑罵槐。」

屈太太嘆聲氣。「你開啟那些娛樂雜誌看看,一個個穿得古靈精怪暴露肉酸,連上了年紀的人也模仿呢,看上去只覺像倩女幽魂戲裡的姥姥。」

巧兒駭笑。

屈太太作出結論。「那些人神經有問題。」

巧兒走到長窗前去看風景。

只見一輛白色的歐洲跑車駛到門前停下,一個年輕人下車來,發覺有人在露臺上看他,抬起頭,咧齒笑了笑。

巧兒一怔,從沒見過那樣漂亮的面孔、那般燦爛的笑容,只有無憂無慮、前程在握、享受人生的人才有那樣陽光般的笑臉,這一定是其中一位小屈先生。

巧兒自嘆弗如,結婚,本來想找個伴分擔生活上壓力,現在才發覺煩惱加倍,都在她一人身上。

玉琴看到巧兒表情落寞,過來陪她。

屈太太說:「覺得悶呢,到室內泳池遊兩圈,要不到花園走走。」

「巧兒有點不舒服,我先陪她回去。」

「那你趕快回來。」

「那自然。」玉琴大聲答應。

玉琴在車上向巧兒笑笑。「回家去吧,你與何子超緣分未盡。」

「你也信這套?」

「怎麼不信,一旦緣盡,毫不考慮,頭也不回就走,這種例子我見得多。」

「他這人沒什麼優點。」

「巧兒,人再優秀,倘若不愛你,又有什麼用?」

「他愛我嗎?」巧兒反問。

玉琴答:「假使你在路上跌倒,他可會來扶你?」

巧兒答:「廢話,陌生人都會見義勇為啦。」

玉琴冷笑。「陌生人,你倒想。」

車子返回王家,她們看到何子超站在停車場等。

玉琴輕輕說:「這是世上唯一肯扶你的人。」

巧兒問好友:「你呢,你不幫我?」

玉琴至坦白。「我自顧不暇,吃頓飯,送件禮,那是可以的,多則免談。」她把車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