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說道:“不吃牛肉、烏魚、鴻雁和狗肉。”

劉玉梅趕緊說道:“明白了,咱們中午見。”

結束通話電話,我睡意全無,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琢磨起劉玉梅。

今天中午的見面肯定不僅僅是吃頓飯而已,我得讓劉玉梅對我產生足夠的信任感,然後再套話問她關於十五年前坑害和尚(慈聖寺和尚)的事,那個罈子裡用血泡的烏鴉,究竟是哪裡學來的邪術。

我琢磨自己的穿著、琢磨自己的打扮,怎麼樣才能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師。

黃小跳這個時候告訴我別折騰這些了,我要是穿著道袍去見劉玉梅,我就得成為整條街最大的笑話,低調是最好的偽裝。

好像說的有道理。

於是我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了一件t恤,配牛仔褲外加一雙運動鞋,對著鏡子看自己更像是大學生,這要如何往“道士”身上靠攏呢?猛然想到去江西的時候,晉澈送了我一串沉香佛珠,而且是高品質的沉香佛珠,那東西拿在手裡香味四溢,身邊的人能聞到若有若無的味道,多了幾分神秘感。

從床頭櫃裡面拿出沉香手串,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味道還是那麼濃郁(後來我才知道,好的沉香味道是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變淡的,那是屬於木質本身的味道,不消不散)。

八點一刻,玄智和尚的電話打了過來,他不是指導我怎麼去和劉玉梅聊這件事,而是提醒我要請他吃一個月的火鍋。

我感覺我被算計了,我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願賭服輸,我請你吃一個月的火鍋沒問題,但是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告訴我你身為一個大活人,為什麼你能託夢給劉玉梅?”

玄智和尚笑呵呵的說道:“我修的好,道行深唄。”

“你別和我找藉口打馬虎眼,我爺爺生前說過,給一個人託夢是極其複雜的,就連鬼想託夢,都得有審批手續,得到當地的地府提交申請,得到同意之後,才能進行託夢。如果這個人身上帶了辟邪的法器,或者是家裡有辟邪、鎮宅的擺件,託夢的難度會大大增加,不是夢不完整就是夢太淺,活人醒來就忘記了,甚至根本無法託夢。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在劉玉梅的夢裡,你不但能隱藏自己的樣貌,甚至聲音都能隱藏,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