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顧南咬牙看著手上還帶著溫度的液體,怒視應遲:「你有完沒完。」

應老流氓溫柔笑著拿溫毛巾擦去他手上的液體,語氣繾綣:「對你,怎麼都沒完。」

「汙。」顧南開口,說完又覺得不夠痛快,補充一句:「特別汙。」

「嗯,我汙。」應遲從善如流,一邊舉手做檢討狀,一邊毫不客氣壓住了顧南。

「……」顧南徹底無力。

耍流氓得逞的人笑得很無賴:「這不能怪我,只怪這年春天太美麗,你躺在我身邊,亂了我的雄性荷爾蒙。」

「……不要把事情歸咎於季節。」顧南翻白眼:「我怎麼沒事。」

聞言,應遲眼眸微微彎起,眸中水光瀲灩,美麗不可方物。

等到窗外那顆樹全染上嫩綠的時候,三月走到了盡頭,

三月的最後一天,應遲帶著顧南洗澡後上了床,做出的事情依舊喪心病狂。

唯一不同的就是顧南對此已經沒有多大感覺了。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

一切結束後,顧南揉揉被磨得發紅的掌心,疲憊的扯上被子。

應遲在他身後躺下,親暱的親親他的脖頸,低聲道:「晚安。」

顧南含糊的嗯了一聲,很快睡去了。

夢境裡有一片雪山,白雪皚皚,千里冰封。

顧南穿著夏衣艱難走在風雪中,身體已經被凍得沒了知覺。

一步、兩步、三步……不知道在淒寒中走了多久,顧南抬頭,隱約看到前面有一片黑色。

他走上前去靠近那片黑色,雪花隨著寒風吹在他的臉上,模糊了他所有的感官和視線。眼看著離那片黑色越來越近,眼前狂風卷著雪花席捲而來,顧南猝不及防身子後傾,坐在了地上。

狂風過後,前面的黑色已經消失不見。

顧南有些失望,撐著地面站起來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子突然被一個冰冷的物體纏上了。

黑色鱗片,湛藍色眼眸,玄龍。

那雙大海般的眼睛定定看著他,聲音沙啞魅惑:「冷嗎?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

顧南呆呆點點頭。

玄龍尾巴一甩將他勾到背上,騰空而起,再停下時,下方的皚皚白雪變成了炎炎熔漿。

懸浮在滾燙熱漿上的黑龍朝著他緩緩揮手,藍色的眼眸閃了閃,尾巴抽開。

顧南瞬間墮入巖漿之中。

置身灼熱。

顧南睜開眼睛,眼前還是熟悉的屋子,應遲不知什麼時候摁開了床頭燈,散發著柔和的暖光。

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睡衣貼在他身上,有些難受。

而更難受的是,顧南發現身上的熱度還沒有退去,而且……自己某個破廉恥的地方又熱又漲。

顧泰迪的春天,在這個月的盡頭,終於來到了。

想想之前還信誓旦旦對應遲說過『就算春天到了自己也不會那麼破廉恥』,顧南有些心虛,偷偷回頭看看應遲,後者閉著眼睛,睡得很安穩。

顧南鬆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試圖例行壓制,這樣一來所有注意力卻都集中到了那個不可說的地方,顧南咬牙忍耐片刻,最終忍不住把手伸了下去。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過程中還要注意隱蔽,不被敵後反動派發現行蹤。

顧南咬住被角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可身體裡的火卻越來越旺,顧南憋得難受,最後忍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

聲音剛冒出頭,手便被一隻寬闊的手掌握住了。

應遲於身後環住他,海洋般的眼眸中一片清明,哪裡像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他低頭親吻顧南的耳朵,感受到其上的熱度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