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知道高月不是心甘情願的,這裡面肯定有事。

想通這一點,我拼命的拽著高月的手就要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就發現自己被圍了起來。

剛才站在我身後的這些送親的人把我團團圍住,他們這一圍,月色頓時暗了下來。

山羊鬍臉色一沉:小子,你還真是不要命的主,這個女人你也敢搶,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就問她,她跟不跟你走。

我已經急眼了,拽著高月說:快走啊,你不能嫁給這個糟老頭子!

高月反而不哭了,含笑問我:我不嫁給他,你肯娶我嗎?

我一愣,跟高月認識時間不長,更何況她到底是什麼我還沒搞清楚,怎麼能說娶她就娶她。

她見我愣神,就又勉強的笑了,輕輕摸摸我的臉,說:看,你又不肯娶我,我怎麼也得把自己嫁了啊。你好好和你的嫣兒過吧,她挺適合你的。

她說完扭頭就站在山羊鬍旁邊,山羊鬍嘿嘿一笑:小子,這下認了吧?快去給我們吹個曲子,快去。

我木訥的走到隊伍最後面,呆呆的舉起長笛,吹了起來。

月色漸亮,笛聲一起,我明顯看到高月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她似乎在哭。

送親的隊伍繞著亂葬崗轉,一圈,一圈的轉著,越轉我越清醒,高月和山羊鬍結婚絕對不是自願的,上次她救我的時候被那群人圍起來了,不會是那群人拿我或者她家人威脅高月吧!

我越想越不對勁,吹著吹著,等轉到離我們村最近的方向的時候,我拔腿就往村裡跑。

有幾個人追了過來,我拼命的跑,咬著牙一直跑到村口,回頭一看,那幾個人不見了。

我低著頭走,鑽小衚衕來到狗爺家,狗爺家不鎖門,我推開門就進了當屋。

狗爺正在當屋抽菸聽戲,見我進來,臉色一沉,說:小兒,你惹上麻煩了?

我知道什麼事兒都瞞不住狗爺,就把我這次和上次在亂葬崗經歷的事兒都跟他說了,狗爺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一言不發的聽我講完。

講完後,狗爺煙也抽完了,把菸袋鍋磕磕,盯著我看了半晌,說:小兒,這事兒,你怎麼看?

我不太明白狗爺的意思,愣了一下說:我覺得高月不是真想和山羊鬍結婚,我想救她。

狗爺嘆了一口氣,沉聲說:小兒,你可想好,如果要救她,可能得把你自己搭進去。

我咬著牙說沒事,上次如果不是她,我還不定會怎麼樣,這次她有難,我要是見死不救,那還是人嗎。

狗爺點點頭,低聲說:唉。。。我就知道你是個仁義的孩子,好在上次在你家見到百家錢後,我就給你準備好了。然後站起來,從裡屋拿出一個大袋子來。

我一看,大袋子裡有紙人紙馬,還有紙房子紙車,還有一張紙上畫著紅蓋頭紅蠟燭什麼的,全是給死人燒的東西。

狗爺把大袋子遞給我,鄭重的說:把這些拿到村口燒了去,一邊燒一邊說:嫁妝已收到,禮金請收好。連說三遍,就沒事了。等明天一早,你回去後讓你媽把之前收到的那三萬塊錢全花了,就行了。

我認真記著,看到狗爺面露為難之色,就問:狗爺,您老還有什麼話要說?

狗爺嘆了一口氣,說:小兒啊,你這麼做,把那閨女是救了,可你就不能跟城裡的那個姑娘好了,要是好,就會出大事。

我一聽原來是這個,趕緊笑著說:狗爺,您多慮了,嫣兒對我家是有恩,可我只拿她當妹妹看,她家幫我們家的事,我銘記在心,有機會我會用命去還。您放心吧。

狗爺欣慰的點點頭,我轉身離開了他家,跑到村口按照狗爺教的做了,把紙人紙馬燒完後,我就回到村口,上了計程車,回到省城。

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