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我媽結結巴巴的說:狗叔,您說的我不明白,這錢明明是老二的同學送來的啊,怎麼,怎麼就成了小鬼的嫁妝了?

狗爺死死的盯著我媽:他那女同學送錢的時候,說什麼了?

我媽仔細回憶著,說:沒說什麼,就說這錢是老二讓她送來的,一部分讓我買藥吃,一部分讓老二上學用。

狗爺聽愣了,繼續問:那,她有沒有說什麼,讓老二陪她一輩子的話?

我媽認真想了想,確定的搖了搖頭,說:沒有,她自始至終都說讓老二去上大學,對了,她還說,如果我身體不好,她會來伺候我。

狗爺聽了後一拍桌子,自言自語道:哎呀。。。真是奇了。這髒東西纏上人後,哪有不弄到手反而放跑的?莫非,老二這人命數奇特,該著有小鬼相助?鬧不懂,鬧不懂。。。

說著,狗爺就站起來往外走,我說狗爺您幹嗎去啊,他搖搖手,說老二你好自為之,我這把老骨頭是幫不了你了。你該上大學上大學,你媽這裡我會讓根兒來伺候的。

狗爺是村裡的百事通,若是連他都鬧不懂的事兒,恐怕就沒人能鬧明白了。

我回到屋裡,叮囑我媽收好這些錢,我媽說要不你還給人家,我說不用了,既然是百家錢,就該給困難的家裡用,咱家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如果需要還,我今後發達了一定百倍千倍的還。

我拿了點錢去買了點肉和菜,回家跟媽一塊兒包了一頓餃子,自從我爸破產後,我們連餃子都很少吃了,小妹這一頓吃得特別香。

吃完餃子,我收拾完碗筷,給媽打了洗臉刷牙水,等她和小妹睡著後,我就拿著笛子溜出了門。

今晚我一定要去墳頭上問問那閨女,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管她是人還是鬼,這樣的人情,我絕對不欠。

來到墳地裡,四處沒人,我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來,我往遠處望望,就往後面的亂葬崗走去。

剛走到亂葬崗邊兒上,就看到從裡面跑來一個人,那人急匆匆的,差點跟我裝了個滿懷。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那閨女嗎。

她非常著急的樣子,猛地抓住我的手,我只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像是剛從冰櫃裡拿出來一樣。

“二虎,你趕緊走,快,快點走!”

她說著就往外推我,我納悶,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一直推我,邊推邊惡狠狠的說:你不許再來找我,從今以後,忘了我吧!

我心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剛給了我家錢,又讓我忘了她,這個時候,從亂葬崗的方向走出了一個人來。

藉著月光能看出來,那是個小老頭,穿著老式的中山裝,叼著個菸斗,像是文化大革命時候的幹部,他一把就揪住那閨女,一拽她,那閨女就倒在了地上。一邊拽一邊說:小婊子,學會偷錢了?長本事了啊。

我見不得女人受氣,上去推了一把那小老頭,他身體非常結實,我推了一下愣是沒推動。

小老頭看到我倒很高興,摸著山羊鬍子說:高月,這個娃,就是會吹喪曲的那個娃娃吧。

我這才知道那閨女叫高月,她掙扎著站起來,擋在我面前,厲聲喊道:讓他走,有事跟我說!

她剛說完,那小老頭伸出手,啪的一下子就打在她臉上,那力道特別大,她瞬間被打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高月拼命想站起來,嘴裡還說著:讓他走。。。我求你。。。

還沒說完,小老頭一腳就踹在她身上,她再次趴到地上。

我再也不能忍了,抬腳踹在小老頭身上,卻像是踹在一堵牆上,腳生疼。

他手拽住我的腳,像鐵鉗子一樣,臉離得我很近,詭異的笑著,發出啾啾的聲音,然後用手卡住我的脖子,我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