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山魁,在這裡滋養了許多年了。我之前跟它碰到過,沒敢招惹它,這東西平時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竟然出來活動了。而且。。。

他沉默了一下,繼續說:而且,似乎有人進入到它的領地了,它在宣示主權。

我說是不是咱們進入到它的領地了,叮叮說不是,這隻山魁在兩隻龍尾交界處的地方,那裡是原始森林中的原始森林,幾乎沒人進去過,咱們距離那裡遠著呢,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

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沒吭聲,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響起。

那是一陣悽慘的貓叫,叫了半聲戛然而止。

叮叮顫了一下,說:壞了,怎麼連灰仙都出來折騰了?這一帶沒這個東西啊。

我聽他說灰仙,也是一愣,所謂灰黃白柳狐,都是所謂的家仙,其實就是這些東西修煉成精了。我之前見過很多大老鼠,大蛇,它們都還不算地仙,距離真正的灰仙差距還很大,沒想到這次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個真的傢伙。

我說這不是貓叫嗎,怎麼是灰仙。叮叮說你沒聽到那貓的叫聲戛然而止嗎,就是因為被灰仙咬死了。那野貓應該是這山裡歲數比較大的野貓了,可遇到灰仙,也是白搭。

我點頭,剛才那句話是我故意問的,其實這些事情我聽高老太婆都說過,之所以問他,是想看他跟我說不說實話,現在看來,他跟我說的基本上都是實話。

他提議休息一下,說山裡突然來了不少厲害的東西,要休息好再出發,而且我這個遊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要讓這些東西爭鬥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出現才來得及。

我點頭,坐在草叢裡,然後我冷不丁的就說:你要幫我想個辦法找到我說的那個白西裝年輕人,有辦法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用的是命令的口吻,沒有給他絲毫的商量餘地,因為我不想給他考慮的時間,問得特別快,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

他回答得很快,點頭說可以,不過有點冒險。

我說可以,出了危險我承擔風險。

他沒再多說,直接從蛇皮袋子裡掏出了一個夜壺一樣的東西,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口中唸唸有詞,整個人盤腿坐著,突然就把黃紙扔到了夜壺裡面。

紙一扔到夜壺裡面,猛地就燃燒了,在裡面似乎燒得很旺,他晃悠著夜壺,口中唸唸有詞,頭髮上開始冒煙,那煙剛開始小,後來逐漸增大,再後來,他猛地把夜壺往地上一扔,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我沒有動他,不過這時我的小鬼傳話過來,那個老鬼消失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慢的爬起來,臉色蒼白,似乎耗盡了身體所有的元氣一樣,看著我笑了一下,說:老鬼已經被我放出去了,不管如何,都會有一個結果,不過。。。

說著他就突然咳嗽起來,我趕緊給他拿水喝,心裡是比較感動的,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驅鬼之術來幫我,他的這種駕馭老鬼的法術很傷身,基本上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咳嗽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不過。。。。會有一點風險的,剛才我施法的時候頭上冒出了很多煙霧,這種煙霧的味道很像屍體的味道,如果遇到高人的話,很可能會聞出來,發現我的存在,所以。。。二哥,你要小心一點。

我點頭,不管如何,他這麼做都是值得的,對我來說,一白就是一塊心病,這個只穿白西裝的年輕人對我的威脅太大了,我必須要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否則我是不會心安的。

我給他吃了點食物,他靜靜的躺著,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讓我把他扶起來,又開始進行剛才的那種施法。

我知道他是在召喚老鬼回來,他頭上冒了更多的煙霧,小鬼跟我提示,老鬼回來的時候,他猛地往後倒去,比剛才還要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