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懂事了,也能幹了,一家人都特別高興,還給生了個大胖小子。”

“可好景不長,很快就建國了,國家把土匪剿滅了,土匪窩裡的婦女也都回到自己家,又有一個媳婦上門,長得和他們家媳婦一模一樣,兩個媳婦大打出手,誰也不承認誰是假的。”

我們聽故事都聽入神了,狗爺講到這裡突然中斷了,抽了一口煙。狗根兒忙催促:“爺,然後呢,然後怎麼了?”

狗爺臉一耷拉,說:“後來,過了沒多久,那戶人家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咱們呆的這個房子,就是那戶人家的,從建國以後就沒人住過,這兒就成了很多流浪漢住的地方,大隊裡往這兒放了幾個條凳,也是為了給那些流浪漢歇腳用。”

狗爺說完這個故事,就不再吭聲了,氣氛很壓抑,過了好一會兒,狗根兒才說:“爺,那您說,來咱村的那個大哥,是真的還是假的?”

狗爺沒說話,突然站起來,問我帶沒帶我的老笛子,我說帶著呢,他點點頭,說:“這兩個人找到咱們了,老二,給我吹起來!”

然後他轉身就出門,拿菸袋鍋在門口臺子上磕了磕,一張嘴就唱了起來。

“一輪明月照窗前,愁人心中似劍穿,

實指望到吳國借兵迴轉,誰知昭關有阻攔,

幸遇那東皋公行方便,他將我隱藏在後花園,

一連七天我眉不展,夜夜何曾得安眠。。。”

我從小就聽狗爺唱這段京劇,這是文昭關的選段,如今在大半夜聽來也是非常有味兒,雖說不明白狗爺是什麼意思,可我還是舉起老笛子,吹了起來。

此時應該有十一二點了,我們一老一少在村裡一唱一吹,聲音很大,肯定是驚動了街坊四鄰,小時候我們也這樣吹過,人們都從炕上起來,走到院裡,搬個小凳子聽著,聽完了才睡覺,沒人過來打擾我們,也沒人嫌我們吵了村民。

狗爺唱完一曲,又來一曲,竟似不想停歇一樣。我也吹得來勁,吹了一會兒,就覺得外面的風颳得很大,我知道是笛子招來了不乾淨的東西,不過狗爺不讓我停,我就不敢停,一個勁兒的吹著。

一直吹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狗爺才停了下來。

他扭頭往屋裡走,我也跟著回來,嫣兒,盼盼和夠根兒都在屋子裡靜靜的聽著。狗爺大馬橫刀的坐在條凳上,衝我們點點頭說:“他們走了。”

“不過。。。”

狗爺沒了剛才的精神勁兒,顯出老態,他吧嗒吧嗒嘴說:“那東西不會善罷甘休的,過不了幾天還會來,而且會想別的花樣過來,三天內應該是沒事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說著,狗爺就往外走,走路有點踉蹌,我趕緊扶住。

把狗爺送回家中,我和嫣兒帶著盼盼走小路回到自己家,果然沒事了,嫣兒問我狗爺用了什麼方法,我說不知道,狗爺的本事大的很,一般人猜不透他的做法。不過按照他說的去做,是準沒錯的。

盼盼見了狗爺的陣仗,也踏實下來,和嫣兒一個屋睡著了。我一直睡不著,天一亮就爬起來,在屋子裡反覆鼓搗我的那根老笛子。

自從讓那個墨鏡男碰過以後,我這根笛子一吹起來,就能吸引好多髒東西。可我找遍了整個笛子,沒發現這個笛子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心裡就更納悶了。

正納悶的時候,夠根兒突然從我家牆頭上跳下來,推開我的門就喊:“二虎,我爺不見了!”

我聽了猛地就站起來,狗爺對我恩重如山,如果他有點什麼事,我會後悔一輩子的,趕緊爬起來,和夠根兒一起在村子裡嚷嚷,讓大家幫忙找狗爺。

狗爺在村裡的地位非常高,因為他人做得正,又懂得一些神神怪怪的東西,通常誰家裡有了邪乎事兒都找他,準靈。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