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這一笑,讓我想起高月來。

我爬上房頂,看著月亮,想著和高月認識的每一刻,不知道她現在在鐲子裡面過得還好嗎,她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幫我解脫危機。可我卻一點都幫不上她,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非常痛苦。

第二天我還有活兒,嫣兒起了個大早,開車跑到城裡給我買了個最好的笛子,我一路吹著,聲音和音色都沒變,甚至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好聽許多,只是沒有那個笛子的幽怨味道。

即便是這樣,幾個瘋子也聽得不亦樂乎,他們裡面大剛是恢復得最快的,他每天可以清醒小半個小時,這小半個小時內,他會幫我收拾家,有事也會跟其他幾個瘋子聊天,幫助他們儘快康復起來。

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我幾乎天天都有活兒,賺錢賺得手抽筋,嫣兒也逐漸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我的好秘書。我媽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接回來調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

天擦黑的時候,我剛吹完一個活兒,帶著幾個瘋子回家,因為這次吹的是隔壁村的,很近,我就沒讓嫣兒送我們,一路走著過去的,嫣兒在家給我們做飯。

剛一到村口,路過遇見村裡在外面做生意的老黑叔,他騎摩托從我身後過去,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突然就把摩托停了下來。

“老二啊,我今天在薊縣,可能見到你大哥了。”

我一愣,說不可能吧,我大哥沒在薊縣啊。

我大哥坐監獄的事情,家裡沒有往外說,再加上他是在城裡犯的事兒,所以村裡幾乎沒人知道,我也不方便說。

老黑叔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我親眼在薊縣街上見他了,他還喊我叔呢,我問他怎麼在這兒,他說來這邊辦點事兒,過兩天就回家。這還有假?”

不管我怎麼問,老黑叔都一口咬定他確實見到我大哥了,告別了老黑叔,我趕緊回家,託嫣兒給她爸打個電話,讓她爸幫問問,我大哥是不是還在監獄裡。

嫣兒笑了,拍著我腦門說:“二虎啊二虎,你是不是吹喪吹傻了?你以為那監獄門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啊。如果他真的出來了,監獄肯定會通知家屬啊。你問問你媽就知道了。”

我一想也是,就趕緊給我媽打電話,問我大哥是不是出來了,我媽一聽這個,又哭了起來,說:“老二啊,你是不是想你大哥了?想他了,你就去裡面看看他。媽也想他了。”

我愣了,看來我媽真沒得到大哥出來的訊息。

掛掉電話,嫣兒直接給黃臉警察打了個電話,黃臉警察也不相信,不過經不住嫣兒喊了好幾聲叔叔,他就給看守所打了個電話。

得到的結果是否定的,我大哥還在監獄裡,表現良好,今天上午剛剛被評為了‘改造標兵’。

得到這個訊息後,我就徹底放心下來,看來老黑叔是真看錯了,或者是在跟我開玩笑,就沒把這件事當真。過兩天我媽就要回村了,我和嫣兒忙前忙後的置辦著家裡的東西,希望我媽能在家過得舒服一些。

到了晚上,我和嫣兒看了會兒電視,聊了會兒天,就各自睡了,剛躺下,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沒有著急開門,悄悄走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

還沒看呢,外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二虎,快開門啊,我是盼盼!出事了,出事了!”

盼盼是我哥的女朋友,自從我哥進去後,她就一直沒露過面。今天怎麼來我家了?

我開啟門,她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進來後就回頭把門鎖上,拽著我往我家堂屋走。

一進堂屋,她讓我給她倒水,我倒了一大杯子水,她咕咚咕咚的全喝完,才把杯子放下。

這時我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