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釋煤氣味兒。

不過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多想了,匆忙進屋抱出了夠根兒,又抱起狗奶,全部放到了院子裡。

忙完這一切後,我覺得渾身特別累,特別沉,自己也靠著牆根兒坐了下來,一邊休息著,一邊盤算著剛才的事兒。

這會兒我逐漸清醒下來,才想起不對勁來。

一,狗爺屋子裡的煤氣爐子很少開,尤其是夏天,狗爺喜歡用大灶火做飯,更是不會開那煤氣爐子了,那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漏氣了?而且還是在今晚,在老太婆出現的時候!

二,盼盼不見了,我剛才一直忙著救狗爺,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自從我進屋以後,盼盼就不見了。

我的頭一直疼,沒有精力去想這些前因後果,現在一想,我猛地站起來,往窗臺上看去,果然,窗臺上已經沒有了那個笛子。

我跑了兩步,出門後,門外盼盼的那輛車已經沒有了,大剛和另外一個人躺在,暈倒了。

我心裡一陣絕望,千防萬防,怎麼都不會想到盼盼竟然會是個小偷,只是不知道他是和那個香港人一夥的,還是見財起意,知道這個笛子值錢,才偷走了。

不過這會兒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我掏出手機給120打電話,剛打完,嫣兒帶著幾個人就跑了過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狗爺一家抬上嫣兒的車,往城裡開去。

路上,我問嫣兒,家裡還好吧,嫣兒說家裡沒事,墨鏡男和假大哥都在,剛才他們還來幫忙來著。

我心裡踏實了點,看了看後面昏迷的狗爺狗奶和夠根兒,車裡空間有限,只能讓他們三個坐著,全都癱軟著,好在還有呼吸。

半路上截住救護車,我們跟著上了醫院,折騰了一晚上,狗奶和狗根兒總算是醒了,可狗爺卻一直昏迷著。

我問了狗根兒,他說晚上根本就沒有開煤氣爐,只是外面突然飛沙走石,所以家家戶戶都把門窗關得死死的,狗爺本來身體就不舒服,一直在炕上躺著,突然間,家裡的燈熄滅了。

狗根兒以為是停電了,剛想點蠟燭,狗爺突然喝住了他,然後他就覺得暈暈乎乎的,以為是困了,就往床上爬,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跟我這麼一說,我就稍微放心了點,看來狗爺是預料到煤氣要漏的,所以不讓狗根兒點蠟燭,也多虧了當時沒有點蠟燭,否則,可不是這麼簡單的煤氣中毒了,到時候我就只能為他們一家三口收屍了。

這個時候,嫣兒突然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突然就變了。

“盼盼的爸爸騙了我爸一筆錢,跑了。”

我一愣,如果她不說盼盼的爸爸,我幾乎都忘記盼盼了,她偷我的笛子已經跑掉了。

我把這件事跟嫣兒一說,嫣兒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我們兩個來到走廊裡,我關切的問:伯父那裡,沒事吧?

嫣兒搖搖頭說:“沒事,我父親本來對他父親就多有提防,儘管一直在合作,可沒有和他們進行太深入的資金合作,不過。。。最近生意不太好做,恐怕我父親不得不做出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生意人也不容易,就安慰了她幾句,跟她說了盼盼偷我笛子的事,她也報案了,不過我們都隱隱覺得即便是報案,能找到的機會也很渺茫。

因為這兩件事情都太巧了,盼盼的爸爸剛盜走了嫣兒爸爸的錢,盼盼這邊就偷走了我的笛子,所以我和嫣兒都懷疑,最開始盼盼爸爸接觸嫣兒爸,甚至盼盼接觸我哥,都是有預謀的。

這麼一想,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我甚至覺得亂葬崗上的老太婆倒不如這樣的人可怕,盼盼和她爸心機太深,深得讓人害怕。

我們一直等到下午,狗爺還是沒有絲毫要清醒的意思,狗根兒和狗奶都恢復了,他們說自己能照顧得了狗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