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瘋了,不過他的潛意識裡知道,我能幫他。

一切搞定後,狗根兒給他弄了個柺棍,用軍用刀子削了一會兒,做成了可以拄在腋下的柺棍,他這個三條腿的傷病和我們一起上路了。

這時天色已經大明,我這才意識到進山已經三天了,樹林越來越茂密,而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路了,我們走的路,完全都是自己開闢出來的。

叮叮告訴我,這裡已經走到了龍的後半個身子的位置,距離龍頭還很遠,這兩隻龍是頭對頭的,也就是說,我們想要走到南邊的那隻龍山的尾部,還需要十來天的時間。

這裡是太行山脈,距離我的家鄉並不是很遠,可沒想到竟然有如此茂密的山林,茂密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繼續行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矛盾爆發了。

矛盾的爆發很突然,叮叮抓住了一隻野兔子,點火烤兔子吃。雖說我們的餅乾還有不少,可誰知道我們還需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所以能省點糧食就省點。

兔子烤好後,狗根兒突然搶過他剛剛拷完的兔子,猛地就塞到自己嘴裡邊,也不嫌燙。

兔子很肥,他在兔子的每個部位都咬了一口,還衝著兔子身子吐了幾口吐沫,說:這是我的,我自己的。

叮叮爆發了,一拳打在狗根兒的鼻子上,狗根兒的血嘩嘩的流了出來,他一腳踹在叮叮的肚子上,叮叮沒有捂肚子,而是整個人撲了上去,兩人撕扯在一起。

恆九三在一邊拍手叫好,這次出奇的沒有說走,而是在喊:打,打,打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活一個。

他說這句話說了三遍,就不說了,呆呆的看著他們兩人。

我是這些人中最尷尬的,因為我覺得他們三個人的行為都很異常,狗根兒又不是饞貓,不可能饞這隻兔子的。叮叮也不可能不知道狗根兒似乎在演戲,而他跟狗根兒打得特別兇,卻不像在演戲。

恆九三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瘋子,透過說的那句:打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活一個,完全是那個遊戲的宗旨。

我沒有勸架,也沒有跑,就呆呆的坐著,可坐了沒一分鐘我就坐不住了。

叮叮一張嘴,把狗根兒的耳朵咬了下來。

這下我是徹底坐不住了,那隻耳朵被撕扯下來,血糊糊的,吐在地上,被恆九三撿起來,塞進了恆九三的嘴裡面。

好亂。。。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這兩個孫子下死手。我猛地衝過去攔在他們中間,兩人沒瘋,沒有打我,而是繞過我繼續打。

這場鬧劇的結果是,狗根兒的耳朵別咬掉了,叮叮的鼻子被咬下了半拉,血糊糊的,特別滲人。

他們兩個掉下來的零碎都被恆九三吃了。

我覺得心力憔悴,平常都是好好的人,怎麼來到這裡就變成了這副德行?這裡距離最終要去的地方還遠,現在都這樣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一晚,我一直睡在他們兩人中間,他們兩人儘管不動手了,但還不時的罵兩句,我看他們平靜點了,想起剛才的那隻兔子,找了一圈,發現恆九三在嗦手指頭。

狗根兒的耳朵,叮叮的鼻子,還有我的兔子,全被他給吃了。

無奈,跟瘋子無法講理,我繼續躺下,趁著夜色偷偷靠近狗根兒,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搞。

狗根兒翻了一個神,用特別小的聲音說:不鬧就得死。

就這麼一句,說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太行山脈裡黑洞洞的,這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有什麼危險的人在?值得狗根兒如此害怕。

凌晨十二點多的時候,又一聲槍響,清脆的響起。

我,叮叮,狗根兒都沒有動,尤其是我,腦袋在這次槍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