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畢竟是大長老的次子,身份尊貴不是他這種打雜的王家子弟可以比擬的。

身份尊貴的人總是非常好面子的,所以他縱然知道王景受了重傷也不敢仔細的檢視,他深怕一旦驚擾了王景,必將成為對方報復的物件。

灰髮老者原本還不是很在意,畢竟是決鬥,出現昏迷不醒也很正常,只能夠說明王景實力不濟而已。在他想來,王景應該沒什麼大礙。

可是當他將眼神凝視到王景的身上後,原本平靜的臉上驟然一變,一股怒氣衝上腦門。他的臉越發猙獰,彷彿無數的蜈蚣在攀爬一樣。

“這是誰幹的!比武之時拳腳刀劍無眼,可傷人筋骨、斷人手腳,甚至收人性命,但是唯有碎人丹田為大忌。”灰髮老者發怒了,一股屬於武者的氣息在四周蔓延,仿若一股狂風,吹的眾人搖晃不已。

碩壯男修散發出屬於武氣境七重的威勢後,才勉強保持站立,可是他不敢亂動。因為他最靠近四長老,他深怕一不小心出觸了對方的黴頭。

“該死的,這到底是誰幹的!”灰髮老者怒發沖霄,心中焦急不已,他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不少。

當初他可是當著王家家主和大長老的面親自保證,絕對會護住王景的安全的。他對王景的實力非常放心,所以才趁機去瀟灑一下,誰想到一回來就遇上這等麻煩至極的事情。

“是是封元乾的!”之前那個被誤會的假“封元”頂著極大的壓力,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四長老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太強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封元!”灰髮老者咬牙,發出“咯咯”之聲。

灰髮老者驀地的轉身,怒視封元,一雙渾濁的眼睛中迸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意。

直到一刻,壯碩男子才知道,那個敢和他四目對峙的清秀少年居然就是封元。虧他還一直盤問封元在何處,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   “廢了?就這樣廢了?”

在空中飛翔的王索石心中苦澀,作為平陽城的一代驕子,誰能夠想到他居然被一個名氣不顯的毛小子給廢了!最關鍵是,對方兩個月前還被他揍得爬不起來。

這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廢除武功,封元連他的丹田都震破了,這意味著他永遠失去了修煉的資格,以後他永遠只能夠仰視那些被他欺負過的武修。

事實上,想要震破一個武修的丹田並不容易,沒有精準的手法,根本做不到。

但是封元不一樣,他來自二十一世紀,那個世紀的武修已經透過各種科學的方法驗證了丹田的存在,他們尋找別人的丹田就如同醫生尋找別人的脈搏一樣容易。

當然這種依靠震破丹田來廢除實力的手段,也就對低階武修有用。隨著實力不斷的提升,強大的武修只要真魂不滅,一切都能夠恢復,真正的強者是殺不死的。

不過這種絕人後路的手段會遭到很多武修的抵制,除非有血海深仇,否則一般仇隙是用不著犯忌諱的。

最終的結果令眾人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那些想要前去救王索石的王家子弟在蒙面女子的威懾上,不敢越雷池一步。

“咚!”

“咚!”

“”

封元走的很重,一步一步的邁向王索石,速度不快,甚至可以稱之為緩慢。但是在這種緩慢中,彷彿有一種節奏,正不斷的轟擊著王索石的心神。

封元每一步踏下,都有一種力量狠狠地敲擊在王索石的胸口,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

事實上,封元正在借這個機會來感悟王索石的氣勁爆。雖然毫無頭緒,但是憑藉著一種直覺,讓他多少找到了一些方向。

盞茶功夫後,封元微微點了點頭,也算是有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