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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裡是鉉的家，我是和他一起回來的，只有他能夠讓我離開。”

他這次刻意用了獨特的發聲方式，聲音聽起來如同一碗“開水白菜”，看似清湯，一星油花也不見，細細品味，才發現是用高階食材吊製出來，蘊含豐富的營養，鮮美無比。

兩個女人聽了，一瞬間都怔住了，根本就忘記了他說的內容，只為他的聲音而略微迷醉。

好半天，她們才醒悟過來，發現上了凌至秋的當。

凌至秋感覺好了一些，不再那麼緊張了。他穩穩當當坐在沙發上，外表優雅如故，心裡焦急地等待著尉遲鉉的歸來。

尉遲夫人突然惱火起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尉遲鉉回來就能夠讓你留下？幫你說話？怎麼那麼不要臉？國內的小藝人果真都不是好鳥！”

當年尉遲董事長還在國內的時候，也包養過小藝人。尉遲夫人似是因為這個過節，看凌至秋越來越不爽。

她是尉遲鉉的母親，凌至秋又要保證自己不被趕走，又要保全她的臉面，為難地咬了咬下唇，“伯母，我跟鉉，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等他回來……”

“呵呵，”李夢竹用手擋著嘴輕笑，“你想說什麼我知道，無非就是你跟Brian是真愛，你沒有想要他的錢，是嗎？說這種話的人，我見得多了，最後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呢？你敢說，你一點利用他的地方都沒有嗎？你敢說，他一點都沒有給過你好處？”

尉遲夫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哼，夢竹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幾年也有個小明星跟著鉉兒，說什麼是真愛，鉉兒還把他帶回去給我們見，說一定就認定他了。——那個時候，鉉兒還沒跟你訂婚。結果呢？鉉兒不僅幫助他，還扶持了他們家的小公司，他倒好，出息了，成名了，家裡公司也成氣候了，就要跟鉉兒分手，跑到美國去混什麼好萊塢……嗤，什麼玩意兒！”

凌至秋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一下子呆了，有點不知所措。

李夢竹也有點不痛快，但還是接著她的話，驚訝道：“還有這回事啊伯母？原來Brian不是第一次被人騙了，這些戲子的演技真好。哼，我一定不會讓他再受騙的。”

凌至秋滿心都是剛才尉遲夫人說的那個“小明星”，覺得好失望好糾結。他是真正的初戀，他多希望尉遲鉉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像對他一樣。

忽然心情失落。

對面兩個女人再說了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捏了捏拳頭，貼了D伯爵的長甲片的指甲摳進了手心，有些疼痛，他才鬆開手。

尉遲夫人和李夢竹輪番攻擊，直說得水都喝了好幾杯，卻看見凌至秋不為所動地低著頭坐在座位上，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終於膩了。

尉遲夫人氣呼呼地站起來，呼叫老喬，“董事長呢？”

“還在樓下看老闆的藏品。”老喬恭敬地回答。

“帶我們去，不想再看見這個人，破壞心情！”尉遲夫人率先離開了客廳。

李夢竹還想說什麼，只得跟著她離開。

凌至秋坐在沙發上，緩緩抬起頭，剛才的失落慢慢消失。

他想，那都是尉遲鉉的過去，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何況，凌至秋也不是一點灰色歷史都沒有。

以後他們好好的，就行！

兩個女人剛下去沒幾分鐘，尉遲鉉就推開客廳門走了進來，看見凌至秋坐在那裡，吁了一口氣，接著問道：“我爸媽他們人呢？”

“他們、他們在藏品室。”凌至秋站起來，低聲回答。

“怎麼了？”尉遲鉉有點心疼，走過來摟住他的腰，“是不是他們讓你難堪了？……對不起。”

凌至秋聽見他這麼說，心裡頓時舒暢，笑了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