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文君華忽然站起身來,定定地看著蕭王氏。

蕭王氏心裡一突,意味不明地看著文君華。

文君華也沒直接說自己的意圖,只徑直走到了蕭旁的跟前,挨著他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還記得協議上白紙黑字兒地寫著,倘若有一方犯了,便要答應另一方一件事兒。如今我並未生事犯錯,倒是你那日讓我難堪了很久也不曾維護我分毫,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蕭旁聽了,心裡雖然很是不喜文君華這有點咄咄逼人的姿態,但是他也不是那耍賴之人,心知那日在廳堂裡,是他做的過分了,沒能立馬透析疑點去維護她的臉面。思及此,他便也小聲地問了句:“你說,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我要孃的一聲歉,當著眾人的面兒。”

說完,文君華便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王氏。

“你別太過分,那日孃的確做得過了,沒給你臉面,但是娘畢竟是長輩,怎能讓長輩給你這個晚輩賠罪?”蕭旁拉了文君華一把,湊近了說。

蕭瑛挑了挑眉,隨後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笑道:“這事兒已經了了,怎麼,我的好侄兒,你這會子知道該給你母親子道歉了?”

面對自己姑姑的調侃,蕭旁很是尷尬地笑了笑。

文君華卻只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說話,像是在等蕭旁的答案也似。

蕭王氏狐疑了好一陣,蕭旁也為難了好一陣,大廳內的氣氛漸漸地變得有些古怪。

良久,蕭旁的眼裡忽然精芒一閃,唇角也不禁勾出了個弧度,只見他噙著笑容對著自己的母親道:“娘,這事對我娘子而言的確是不公平,上次我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罵了她,讓她的面上很是過不去。如今那罪魁禍首雖然得了懲罰,但是經過上次那麼一鬧,我娘子在眾人的面前也還是抬不起頭來。不過,您是長輩,總不能讓您當著眾人的面兒給她賠禮道歉的。”

蕭旁的一番話,說的很有道理,也讓蕭王氏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他頓了頓,遂又看著文君華笑道:“我看不如這樣兒吧,待今年年關過了之後,娘便將府裡的管事權交給她得了,反正是遲早要授權的,娘也好享享清福,安生地歇歇。如此一來,我娘子在大家的面前也好抬得起頭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比蕭王氏給文君華道歉要來得划算。

再加上蕭旁一口一個“我娘子”地叫著,又給全了蕭王氏的面子,這下倒讓兩方都得了利,誰也不虧。

蕭瑛無奈地笑笑:“是啊,嫂子,您就照辦吧,省得您一把年紀了,還累得慌。”

蕭王氏本來慢慢好轉的心情,卻讓蕭瑛的“一把年紀”給攪黃了當下正要生氣地說蕭瑛幾句,卻見蕭瑛早已笑盈盈地出了廳堂去了。

文君華不解地看了看蕭瑛的背影,隨後又將心思轉回到蕭旁剛才所說的事情上來。

的確,如果是自己親自去爭取,憑著蕭王氏那鐵血的性子,以及她對自己的不待見,興許還要過個三五年才能讓她管家。

如今,蕭旁親自說了,蕭王氏面上本又掛不住,不知該怎麼補償自己。那自己倒不如順應了蕭旁的話,大大方方地接了,豈不十分省事?

一旦能夠奪得蕭府的管事權,那自己在蕭府的地位便穩固不破了。雖然日子會過得很累很辛苦,可是沒有丈夫保護愛護的她,也只能靠著自己走這樣兒的一條路了。否則,在這蕭宅大院兒裡生存,指不定哪天又碰上現在這樣兒的事兒,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生吞活剝了去

手裡握著權力,也總是可以保護自個的。

且看看蕭王氏怎麼說罷。

此時的廳堂裡,只剩下了蕭王氏,和文君華蕭旁三人,其餘的丫鬟婆子們收到了蕭王氏的眼神,都識相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