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那賬本藏在哪裡,一會兒我好好地待你……”

許是這話起了作用,只見陳氏醉眼朦朧地抬起頭來倪了文君華一眼,倒是讓文君華生生地唬了一跳,以為她是清醒的,看破了自己的伎倆

卻又見她勾起唇角嫵媚一笑,接著說來——

“那賬本……好像是被那老頭子……藏在,藏在家裡書房的軟榻底下了……”陳氏斷斷續續地說來,臉上笑呵呵的透著一團曖…昧,“底下有塊地磚是可以搬動的,在那下面兒……”

文君華暗暗地漸鬆一口氣,抿著薄唇細細地思索著,有了那賬本兒,屆時稟告了上頭,不怕沒證據壓垮宇文家為蕭家洗白。眼前的這個陳氏亦是個有力的證人,他日需要人證之時,憑著陳氏那貪生怕死的性子,想是會願意配合招供的。

正想著,她的一雙手卻是被人給抓住了,文君華努力地壓下內心的驚慌,細細地看了眼前這人一眼。

只見陳氏笑眯眯醉醺醺地抓著文君華的雙手不放,嘴裡不住地嚷嚷道:“華郎,華郎……好了嘛,怎麼這麼磨蹭的……該說的都說了,咱們是不是該入正題兒了……”說罷,一張紅豔豔的嘴唇就要往文君華唇邊貼過來,文君華嚇得趕緊推開了陳氏,又鎮定地說了一句:

“急什麼,我們趁興喝杯交杯酒罷。”說罷,扶著陳氏那嬌軟的身子往床那邊走去,吃力地將纏人的陳氏給放倒在床,“你且等著,我去拿酒。”

文君華快步地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將早先準備好的白色藥丸麻利地投進了酒水裡。那藥丸遇酒之後,忽然撲哧哧地就化開了,無色無味,令人根本無法察覺出任何異樣。

拿著白玉酒杯行至陳氏的跟前,扶起她的身子半哄半騙道:“來,香兒,乖乖地將這杯酒喝下去。”

陳氏迷迷糊糊地就著酒杯喝了一小口,後又眯著眼睛笑呵呵地看著文君華道:“呵呵,華郎好壞,不是說喝……喝交杯酒的麼?”笑著又對著那酒杯小酌了一口,“華郎……讓香兒,為你生個孩子罷……嗯啊……”還想說些什麼,她整個人卻是雙眼一閉,身子慢慢地軟了下去,僅餘鼻腔內的幾句呻…吟在漸消漸止。

文君華隨意地將酒杯扔在了被褥上,唇角不禁微微勾起。

那白色的藥丸不是什麼毒藥,卻是前天她央了蕭旁從江湖人士手裡弄來的**丹。吃下此藥丸的人,會昏睡足足五個時辰不能轉醒,醒來之後,亦是對昏迷前發生的事情記得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

如此,對陳氏而言,再好不過了。既不用擔心她醒來記起什麼來對外亂說話,這期間,也方便文君華做些事情。

她目光一凜,麻利地走到桌前,拿來了文房四寶。磨好墨之後,疾筆行書地在宣紙上寫道——

吾系宇文家族主事人宇文昊之妾室陳氏,今難忍心中掙扎欲將事情真相一一招供,那宇文昊幾月前……

一氣呵成下來,卻是將陳氏方才偷偷與她說的那些真相的始末細節給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復又拿出了硃砂盒子,走到陳氏的跟前。將她的右手抽出來,在盒子上印了一下,又拿著她的手指在原先的那張宣紙上畫了個押。

如此一來,鐵證如山,宇文昊身邊的小妾經不住招供了,白紙黑字紅押清清楚楚,不容抵賴。

雖然這麼做有些小人,但實際上也是陳氏自己招供了在先的。她不過是,使了些小手段罷了。

正出神地想著,客房的門卻是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文君華心頭兀地一緊手裡緊緊地捏著那張宣紙,背對著門汗涔涔地不敢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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