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對駝城來說並不太合算,但是滑溜溜的冰面就是最好的戰場前沿了,一般來說大食人的屍體如果不鋪滿冰面,他們是過不了河的,當駝城上計程車卒開始有條不紊的設立鐵絲網警戒線的時候,劉方就鑽進了房間,雖然是大白天,他的房間卻顯得更加明亮·無舌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東西來款待老友,劉方也認為自己最近身體很虛,需要拿神光照耀一下·恢復一點精力,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杜如晦。

於是雲燁的身邊總是有三個古銅色膚色的老漢四處打轉。雲燁慫恿他們穿著短褲照耀白光後的效果更好,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幹了沒有·他們的身上穿著厚厚的衣衫看不出來。

經過這麼些年的征戰,雲燁這個戰場上的新丁已經被戰爭這頭怪獸生生的給錘鍊成一位合格的統帥了,戰爭其實就是將自己手裡棋子的作用發揮到最大程度的一種遊戲,只要抽絲剝繭的尋找得到突破點,剩下的事情並不難做。

這是雲燁極為自得的一點,因為火藥的出現,以及火油成熟的運用·使得自己在兩軍交鋒的時候佔盡了便宜,戰場上從來沒有依靠一種武器就能雄霸戰場的·當然,這是火藥武器出現之前的論調,騎兵,步兵,陌刀兵,弓箭兵,投石機,各兵種混雜在一起自然需要極高的調配能力,依靠地形,士氣,風向,溫差等等因素調動自己能調動的所有力量對敵人形成最有力的一擊。才有可能取得勝利。

雲燁不必這樣做,他的戰爭在變得極度簡單化,他保持一個近乎神話般的論調,那就是將敵人消滅在朝自己進攻的路途上,所以,只要擁有大量的遠端武器就足夠了。

他不相信在無遮無擋的一里寬的河道上,優素福能玩出什麼新的花樣來,軍事從來都是為政治服務的,大唐的軍隊遠征萬里鑽進了大食人的傳統勢力範圍,這對大食人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挑釁,相信這個時候,哈里發的怒火已經可以烤乾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優素福必須和唐軍作戰,戰敗都比不作戰來的要好,大人物考慮事情的方向和普通人不同,一次試探性的攻擊就足以試!出自的深淺,只要心裡有底,下一次的博弈說不定就會變得更具有針對性。

說到底這是李二和哈里發的之間的戰爭,雲燁和優素福之間並沒有太多的選擇可以做。

李二正在做選擇,左手拿著一柄連枷,右手提著一柄擂鼓甕金錘,他正在考慮到時要用連枷教訓雲壽呢,還是用擂鼓甕金錘教訓雲壽。

就在剛才這兩樣兵器還在雲壽的手裡,被他喊了一聲之後,雲壽就把錘子交給了李二,如今他氣呼呼的站在皇帝面前,身後的地上躺了一圈皇孫,李象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站在假山邊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哪怕自己鼻青臉腫也毫不在乎,見了皇帝都不知道上前見禮。

李二提起錘子看了一下上面的銘文氣惱的對雲壽說:“武德殿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胡亂闖進去的?那裡面的兵刃都是朕親自收集的,有很重要的意義,你拿著劉黑闥的錘子追殺皇孫所為何故?平日裡囂張一下也就是了,今日竟然下了重手,說個道理出來給朕聽聽。“

雲壽回頭看了一下李象,無奈的低下頭,這就是自己的好友,當他身在儲位的時候就顯得無比的自信,等到不是王儲了,就像被人抽掉了脊樑骨,精氣神全部沒了,好像他這輩子就是為了權利活著一般,聽到李二的問話,自己只能低頭不語。

李二從來都不是一個能教育孩子的人,他信奉的道理很簡單,不說話就說明你在認錯,不說話就說明你無話可說,所以啊,不說話也就得不到原諒,於是雲壽就再一次被捆在太極宮的柱子上接受懲罰,李煙容就坐在雲壽的腳底下陪著他說話,免得他寂寞。”阿壽,你以後不要再幫象哥哥了好嗎?他現在成了一個廢人,你現在幫他越多,將來你受的磨難就越多,以後不知道是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