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熙童哽咽不能言,李泰毫不猶豫的貢獻出了自己的手帕,只希望熙童能夠止住悲傷繼續給他講故事。

抽泣了幾下,熙童苦笑著說:“都在懷疑,誰知道,就在下一刻就會遇見白熊,一兩千斤的身子撲過來就咬啊,老周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一屁股坐死了,老梁出了名的銅筋鐵骨,誰知道就一巴掌,一巴掌就被扇的找不著了,等我們齊心合力殺掉白熊,再找見老梁,前胸都貼到後背了,內臟都從嘴裡吐出來,慘啊,這下子,誰都不說找你算賬的話了。”

李泰把豆子嚼的咯吱咯吱的,這種故事最合他的胃口了,旁邊端菜上來的老錢也聽得入了迷。賴在一邊不走,說是沒人伺候,顯得不好。

一大片豬心又進了嘴,熙童喝了口茶,覺得好喝,又喝了一口才放下繼續說:“我和雲侯分別的時候,就答應給雲侯帶幾件那裡的皮或,還好,我後來找到了一個殺熊的好辦法,這樣才減少了傷亡,包袱裡是五頭白熊的皮,給你帶來了,也算了了心事。”

李泰站起來就跑到包袱跟前,解開包袱,讓老錢幫他把熊皮展開,嚯,李泰驚歎一聲,巨大的白熊皮鋪開來足有五尺方圓,可以想象這頭熊活著的時候有多麼的巨大,一兩千斤,熙童說的絕對是謙虛的話。

“不許張嘴要,其中的兩張我要獻給陛下,給熙童要一個赦免的文書,他今後要過日子了,不再四處漂泊,所以一個身份文書很重要,其他的我要在拍賣會上拍賣,籌集一些錢財。給你們添一些新的實驗器具,所以,免開尊口。”

聽到雲燁這麼說,李泰嘟嘟囔囔的說:“我也可以開這種文書,不用專門找我父皇吧。”

“胡說八道,你開的怎麼和陛下開的相媲美,這關係到熙童一輩子的大事,必須找陛下開出來才算數,這件事你記著,不許摻乎,你不明白田襄子代表著什麼。”

老錢見狀,立馬就把熊皮捲了起來,扛上包袱就跑回後院去了,沒聽見客人說這是答應給侯爺的禮物,再不拿走,王爺要是看上了,就會少上那麼一張兩張的,那得少多少錢啊,再說了,少夫人還等著聽信呢,到底是怎樣的客人前來,鬧得把她都特意從山上叫下來。

熙童若有所思的問雲燁:“雲侯,你說這種熊皮會非常的值錢?”

“那是當然,皮毛一向以白色為尊,跑出來一兩隻白老虎都算是祥瑞,那皮毛不過是白化病的產物,白的有些病態,你拿來的白熊皮,白而有光澤,又是極北之地的產物麼所以啊,一張價值幾千貫不成問題。如果送去拍賣,遇到有特殊用途的人家,賣出萬貫也不稀奇。”

“雲侯,如果明年我再送過來十張,託你寄賣,不知會不會換來很多的糧食,還有日常用品。”熙童瞪大了眼睛看著雲燁等他的回答。

“如果是在我大唐境內,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是異族,糧食,鐵器是不會允許運出去的,那怕錢再多都不行。”這件事情雲燁看的很重,熙童回來的路上會經過高麗,還有摩碣的土地,這兩個國家和種族都是大唐必徵之所,雲燁不會允許留下任何的後患。

“是在河北路,都是大唐的子民,要是高麗人,還有野人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熙童似乎有點害羞,一定是和女人有關的事。

“如果是大唐子民走的時候你要多少糧食就帶走多少糧食,雲家,程家有商隊去河北,順路帶上就是了,趕緊說後面的事情,等著聽那。”

李泰強壓下得不到熊皮的失望,坐下來繼續聽熙童講故事。

“雲侯,這世上真的有五彩霞光,如同波浪從天邊鋪過來,就像是一條彩色的路,我們隨著霞光的流轉從左走到右,有從前走到後,直到霞光消散,永晝來臨,都不得其門而入。

很多人都在這個時候悄然死去,就剩下我和田師的時候,他也不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