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優雅。樓頂是紅色的磚瓦,不像皇宮裡到處是灰濛濛的一片,這也難怪,一個是紅磚砌成的,一個是青磚蓋的,自然不同。

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一號樓被太上皇李淵霸佔了,沒給一文錢,一句話,雲燁那小子還欠老夫金子沒還,還敢向老夫要房錢?雲燁早就告訴過李恪,房子他們家誰要都可以給,就是得付錢,要不然房錢就需要李恪墊付。

李恪快要愁死了,雲燁馬上就要回來了,房錢只要回來六成,書院的先生們不算,這房子本來就是給他們蓋的。李綱老先生早在房子蓋成的第二個月就把家從京城搬到了書院十號樓,那是一座最美的樓房,屋子裡貼滿了瓷磚,地上鋪設著松木地板,光漆就刷了六遍,雕花的門窗古樸典雅,房頂上安著琉璃吊燈,一到天黑用絞盤把吊燈放下來,點上油燈,滿室生輝,油煙還不嗆人,公輸家的人想了一個好辦法,加了一個小煙囪,油煙全部被吸出室外,傢俱非常的簡樸,就不是準備給主人家用的,是用來換的,不管是誰,見到這麼好的屋子,再看看寒酸的傢俱,都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換掉,只是用這些傢俱不用付錢,要換傢俱,就需要另外加錢了。

有笑眯眯的商賈登門,拿著一大摞子漂亮的圖片讓主人家選,如果不放心,還有專門裝扮好的樣板房讓主人家參觀,塞著厚厚一層羊毛的軟椅,名貴木料打造的椅子,錦墩,西域運來的地毯,樣子奇特的案几,細心的商家連雕花的木床都準備好了。

這房子誰看誰眼紅,李綱老先生的全部身家投進去,才把新家裝扮好,裝扮房子的價格遠比房子本身更貴。當老先生志得意滿的歪躺在軟椅上,看著窗外的山景,忽然跳了起來,大叫一聲:“上當了”,驚得坐在壁爐前繡花的老妻差點坐地上,連聲埋怨老頭子:“老了,老了,還沒有一點老人的樣子,一驚一乍的,毛毛糙糙。”

被李綱訓斥一頓:“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這座樓的費用不過三百貫上下,老夫買家裡的用具足足花了七百貫,雲燁這小子,沒有兩倍的賺頭,他會做?也就是說,他把蓋樓的錢,還有傢俱錢,統統賺了回去,說不定還有剩餘,還讓老夫覺得他為了書院下了血本,這些原本就該是老夫的。賺了老夫的錢,還讓老夫感激他,這個天殺的小混蛋!可憐老夫一生的私蓄就這樣進了虎口。”

李老夫人看看地板上厚厚的地毯,再看看頭頂光華四射的琉璃燈,再瞅瞅那座閣樓一般的床榻,那一樣不是大價錢才能置辦下來,七百貫這還是雲府管家看在老頭子是書院祭酒的份上給的優惠價,李老夫人覺得千值萬值了,尤其是那張雕花的大床,睡在上面就像躺在雲端,家裡那張硬硬的床榻早就該扔掉了。撇撇嘴,覺得老頭子是小氣勁發作了。

“好了,好了,等雲侯回來,你再好好教訓他,他年紀還小,慢慢改過來就是了。”李老夫人哄著老李綱,老小孩,老小孩嘛,這是需要哄的,這才讓他安靜下來。雖然嘴裡說著要雲燁好看的的狠話,臉上笑意卻浮現了上來。

把房子建在大瀑布邊上這個臭主意是李恪的,山腳下的地皮實在是不夠了,建築材料還剩下許多,於是他就自作主張在瀑布旁邊的空地上也蓋了一棟。

站在房子外面聽著轟隆隆的的流水聲,李恪就想給自己的腦袋來一錘子,有什麼人喜歡整天聽噪音?想到雲燁說作為建築商,賣不出去的房子最後的結果就是賣給自己,這是一個原則,李恪一想到自己在書院的兩年間需要無休止的聽噪音,腦仁子都疼,趁著有使者去草原,把自己的擔憂一五一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