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抓著自己的包,一溜煙的跑下車。

鍾朗氣結,這個女人就不會好好地說。

9點45,林艾到的時候,導師已經來了。

&ldo;楊老。&rdo;林艾打個招呼。

楊老今年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一片,戴著副厚厚的眼鏡。

&ldo;林艾啊,趁著有時間幫我把這篇稿子修改一下。&rdo;

&ldo;好的。&rdo;

林艾大概一看,原來是篇新聞發言稿。

不多時,就改好了。大抵是位有水平的人寫的,基上本就個別的小錯誤。

楊老這批帶的人不多,七人,三男四女。交代事情之後,很快大家就散去了。

林艾把發言稿交給楊老,楊老讓她等一等,隨即就瀏覽了一下。

&ldo;呵呵‐‐&rdo;楊老推了推眼鏡,樂呵呵的,&ldo;改的不錯,簡明扼要。對了,最近上面來要人,回去和他們說說。&rdo;

每年這個時候上面總會來招人,尤其是林艾這個專業的,常常是幾個部門相爭。

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柳絮隨風搖曳著,湖面在風吹動下,蕩漾著一圈圈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至碰到岸邊,衝撞,消失。

這一年來,每當一個人時,林艾總有種乏力的感覺。她等著畢業,盼著畢業,因為畢業了,她就解脫了。

可是現在她希望時間能夠停止。習慣是可怕,就像慢慢染上了毒癮,戒不掉的痛。她的毒是誰?她擔心一旦到了那一天,或許會比三年前更心痛。

她就一直安靜的倚在長椅上,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她的思緒。

&ldo;你好‐‐哪位?&rdo;

&ldo;是我‐‐林艾‐‐&rdo;林艾沒有說話,只是將電話放在耳邊,彼此似乎都能聽到呼吸聲。

&ldo;林艾,你現在在哪裡?&rdo;

&ldo;我在學校。&rdo;

&ldo;能不能出來一下?&rdo;

&ldo;好。&rdo;

&ldo;我去接你。不了,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就好。&rdo;

一個小時後,林艾到達靜園。這裡鍾朗曾經帶她來過,環境優雅,價格昂貴,裡面的服務員一個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林艾站在前臺,&ldo;你好,我找許曄軒。&ldo;

&ldo;您好,小姐,許先生在6號包間。請您稍等。&rdo;一會兒,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林艾進了包間。

拐角的時候,有幾個人在前方,林艾眼尖地看到一個背影,一閃而逝。

服務員開啟包廂門時,許曄軒正坐在窗邊,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聽到聲音,回頭的瞬間,林艾毫無預兆的看見了他眉宇的落寞。

下午三四點鐘,這個點吃飯似乎太早。

許曄軒為林艾點了一杯檸檬水,酸酸甜甜。她有多久沒有再嘗過這個味道了,似乎就快要忘記了這鐘酸甜的感覺了。

&ldo;他對你好嗎?&rdo;許曄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掌心微微的出了汗。

難道分手的戀人再見面時,總要問一句你現在好不好?到底是想得到什麼答案呢?好與不好,有與你何干?

好,是你想聽到的答案嗎?

不好,難道再回到你身邊?

林艾微微一笑。 &ldo;梁雨陵回來了嗎?&rdo;眼睛裡帶著幾分狡黠。

許曄軒一怔,面色有些僵硬。這個男人,人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