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把手按在經書的封面,又拿起晃了晃,笑道:“這麼重大的秘密你是怎麼知道的?怕是如今的八旗旗主都未必知道,否則怎會讓你輕易得到經書。”

“我自有我的訊息渠道,實話告訴你,這部經書是我出了大力,在燕京康親王府中盜來的。這次找來,是想讓你陪我去皇宮走一趟,探查其他四十二章經的下落。”

任天行輕輕搖頭,“第一,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直到現在我仍把你當作敵人。第二,以你的武功、智謀想入皇宮還需要找我嗎?我不相信沒有人能幫你完成這件事。你巴巴的趕來,告訴我這麼個大秘密,就為了做一件你自己都能完成的小事?第三,連身份都對我隱瞞,這讓我很懷疑你的誠意,我不會找一個隨時可能在我背後拔刀的人做朋友,而不是朋友的忙我從來不幫。”

“我既然站在你的面前,就想到了你的這些疑問。我是前明御前侍衛方守正的侄子,從小便立下志願,反抗清廷光復華夏,只因為你成立青幫,與我不謀而合,這才告訴你這個秘密。燕京皇宮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當日你之所以能入宮殺鰲拜,全是因為有人故意放過你。”

任天行聽到這裡,瞬間有了撥雲見日之感,自殺鰲拜以來,每每想到這件事都覺得匪夷所思。清廷能打下如此勢力,與蒙古、大遼並駕齊驅,多年壓著大宋,皇城中豈能沒有高人?自己當日雖然手持倚天劍,但卻連江湖上一流高手都算不上,竟然可以出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現在想來真是好笑。記得當時自己還有殺掉康熙的想法,如果真的付諸行動,恐怕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聽方白宇繼續說道:“多爾袞入關初期,劫掠了大明皇室的寶藏,獲得許多武功秘籍,他用此秘密訓練了一批高手,稱為‘血滴子’。這些人對清廷忠心耿耿,多爾袞死後,‘血滴子’便聽孝莊太皇太后的命令。她的本意是先不動鰲拜,等康熙親政後再將血滴子交給他,不想那小皇帝先發制人,你又誤打誤撞的參與了此事,孝莊便放了你一馬。但也正因為你,才讓康熙看到了武功高手的威懾,他花重金聘請了一大批高手加入御前侍衛,孝莊看他提前親政,也很是欣慰,將‘血滴子’也交到他手,如今的皇宮,你稱它‘銅牆鐵壁’也毫不為過。”

方白宇見任天行陷入沉思,知道他認可了自己的話,“我的勢力多在市井之中,士農工商盡皆有人。說句大話,連官府、衙門、皇城中也有我的棋子。不過,我的手下論武功無一人勝得過你,我找你是因為你值得信賴,最主要的是你不會對我捅刀子。”

任天行點了點頭,方白宇說的沒錯,自己的志向便是反清,有如此大好機會他不可能放棄。而且他始終感覺這個人有些神秘,此人來歷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他還想探探底,萬一真的是敵人也好早有防備。他將四十二章經往懷裡一塞,呵呵笑道:“經書我替你保管三天,你能追得上我,我就答應你。”說著也不理對方的反應,縱身飛掠,兩個起落,便不見了人影。

方白宇心中暗罵,“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他腳下輕踏,地面頓時龜裂一片,這雖然不是“踏雪無痕”的輕功,卻是“落地分金”的內功修為,而後每一次踏越,勁力越來越輕,步伐越來越大,到了後來幾乎不使分毫力氣,身體憑著慣性飄飄蕩蕩,竟與任天行並駕齊驅。

任天行眼睛一亮,暗暗佩服,仔細打量他的身法,似有所悟。忽的揹負雙手,身子也變得飄飄蕩蕩,渾不受力。

方白宇看到他的身法,心中暗驚,“我這身法只有用本門內力才能運使,這小子怎麼可能學得會?難道‘八極印法’當真厲害如此,可以模仿天下武學?”他好勝之心頓起,又連續換了數種身法,意圖超越任天行。可是每次都是剛拉開距離,任天行便學會了他的身法,跟了上來。

轉眼半個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