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兩個月轉眼便過,紀曉芙的傷早已經痊癒,不過任天行總是變著法,不讓她走。她嘴上總是說任天行的不是,但是心中卻很是欣喜。她見自己與任天行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心中也微微害怕,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捨和甜蜜,這種複雜的情感如同吸食了毒品,想要戒掉又捨不得,最後往往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任天行將紀曉芙摟在懷裡,“紀姐姐,你的傷已經痊癒了,不知你日後怎麼打算的,和我回青幫好嗎?”

紀曉芙幽幽的道:“我已經是個不詳之人,面對峨眉、武當我已經不知道如何自處。如今又對你動情,我當真是個下賤的人。天行,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和我在一起會毀了你。我會帶不兒,去一處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隱居,然後咱們相忘於江湖……”

任天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良久抬頭,“你捨得嗎?”

“愛,當真是千迴百轉的。不被離棄,不受傷害,就不會愛人。然而失望難道不是愛嗎?正因為有了期待所以才會失望,即使很疼但依然是幸福的。天行,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不會有結果。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最美好的愛是成全,成全我喜歡人的一切,成全他的幸福……”

任天行閉上眼睛,緊緊抱著紀曉芙,他沒有說話。此時不僅在體會對方的心,也在感受自己的心。他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這一切是為什麼?

“任大哥,紀姑姑,你們快來,殷六叔來了……”張無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紀曉芙一驚,掙脫了任天行的懷抱。任天行嘆了口氣,“這一天當真要來了。”

紀曉芙溫柔的看著任天行“夠了,哪怕只有一天都是奢侈的,我已經對不起他們了,好在我沒有對不起你。”

說話間無忌已經領著一人走來,任天行見對方正直二十七八年紀,身材瘦長,脊背挺直,有一種玉樹臨風之感。

殷梨亭十分熱情的說:“任兄弟為小侄勞心勞力,我已經聽他說了。公子的大恩大德武當上下,無不感激。”他看向一旁的紀曉芙驚喜道:“曉芙,你怎麼也在這裡?”卻是無忌知道了紀曉芙的一些事情,不敢對殷梨亭說她也在此。

紀曉芙微微有些尷尬,“六哥……”張無忌和任天行見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這時,楊不悔興奮的從遠處跑來,“媽媽,任大哥不悔抓了好多蝴蝶,你們快來隨我去看看。”

殷梨亭震驚的看著紀曉芙,又狐疑的看著任天行,“你,你們……”

紀曉芙微微定神,低身擦了擦不悔頭上的汗,“看你,竟然跑的滿頭大汗。你先和無忌哥哥去那邊玩兒,我們說些事情。”

見無忌拉住不悔走遠,紀曉芙涕泣道:“六哥,我好生對你不住。”

殷梨亭也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任天行,他剛才竟然懷疑是他與紀曉芙有關。想想剛才見那女娃的年紀,當真是萬萬不可能。“這不是你的錯,我殷梨亭不殺此人,枉為男兒!”他憤怒以極,揮劍將一棵碗口大的樹砍斷。

紀曉芙將眼淚擦了擦,“六哥,咱們本是指腹為婚,如今大錯鑄成,再難挽回。我敗德喪行,你要殺我這就動手,只求你念在峨眉武當兩派交好,不要牽連本派的名聲,我紀曉芙感激不盡。”

殷梨亭見她說的悲涼,走上前抓住紀曉芙的手,“曉芙,我怎麼會怪你?這件事就是家師問起我也會守口如瓶,旁人更是決計不會說的。等殺了那個魔頭,我們就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你說可好?”

紀曉芙連忙抽出雙手,垂淚道:“六哥,謝謝你的好意。可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軀,如果我們再一起,世人會怎麼看你?你……你不要對我這般好,我不值得的。”

殷梨亭深情的說:“要娶你的人是我,不是別人。我看他們幹什麼?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