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兵馬武具,即便告老還鄉仍不忘韃子的恥辱,帶領村民開採礦山,改善生活,也教大家打造兵器,鍛鍊體魄。只是爹的年紀畢竟漸漸大了,我得多幫他分擔一些才好……”

“南天是你回來了?”

“父親,是我!”少年走進茅屋,見父親燕家冀正在裡面揮汗如雨的捶打鐵具。在紅彤彤的火光映照下,父親是那樣專注,那樣高大。

燕南天用毛巾將父親臉上的汗擦了擦,疑惑的問:“父親,堂主讓我們準備的兵器都已經弄好了,你還在打造什麼?”

燕家冀邊打鐵邊說:“堂主讓我們準備五十柄長刀,但我卻要多打造二十柄。韃子們的武器也是不凡,我萬萬不能讓自家兄弟在兵器的質量和數量上吃虧。”陽光,自外面斜斜地照進來,照著父親兩條發墨般的濃眉,照著他稜稜的顴骨,也照著他滿臉青慘慘的鬍渣子直髮光。

燕南天看得眼睛有些酸,“父親終究是父親,要知道諾大的青幫怎會只讓父親一人打造兵器?想來早已分配了多人。父親之所以多打造二十柄,是因為堂主給的銀子剛剛能打造七十柄刀。他一分辛苦錢也不要,只希望能為幫主多盡一分力,為推翻韃子多盡一分力,這力量輕如牛毛,但在我心中卻重於泰山!”燕南天強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待會兒就要出發了,不知還來不來的急?”

燕家冀說:“五十柄刀在隔壁的王二家,側廳已經放了十九柄,我這柄刀馬上就好了。這次就讓你王二叔陪你去,免得路上耽擱時間。”

燕南天想了想,呵呵一笑,“也不知我這次能不能見到幫主,畢竟這是咱們送的最後一批武具了。爹爹,你見過幫主嗎?”

燕家冀嘿嘿笑著說:“我當然見過,不過也只是遠遠的望了一眼。人家是做大事的貴人,和我們不同。你爹我打造鐵具雖然辛苦,但和人家比起來是天壤之別,你知道是什麼嗎?”

燕南天搖了搖頭,“爹爹總不會說,命由天定吧?要知道,幫主今年才十七歲,它雖然有奇遇,但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換來的。”

燕家冀說:“這是當然!我要說的是,咱們出的只是力,而人家不僅要出力,更要有智謀、膽略。你想那七十柄刀是用來幹什麼的?那是用來拼命的!如何能讓敵人傷亡最大,而自己傷亡最小,這才是幫主應該考慮的事。你爹我只能盡力為幫主做事,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份錢我們都不能賺,你記住了嗎?”

燕南天的目中閃現精光,鄭重的說:“男兒理應為鄉為國犧牲奉獻,父親的教誨,天兒永不敢忘!”

陽光明媚,清風徐徐,涼亭中任天行與阿九正在對弈棋局,時間流逝恍若不覺,雙方一攻一守,一守一攻。

他們弈棋時很專注,白子黑子俱下沉又上揚;兩人也在說著話,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任天行嘆了口氣,“姐姐的棋藝更漸精進了。”

阿九靜默一陣,然後道:“下棋既是人生,你若是用殺招,我早已經敗了。”

任天行苦笑道:“姐姐,你今年才多大,怎的殺氣如此之重?我早已向你保證順治必死,你若是真的不能放下,那便是怪我了。”

阿九微微嘆口氣,將手中的黑子放下,“天行,你知道我從不會怪你,只會愛你。只是……我這條手臂終究是沒了,不是著意執迷,而是勘不破。”

任天行笑著說:“本來無迷,何必堪破?就像這棋局,輸贏又何必放在心上?”

阿九也笑了,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既然棋局的輸贏不放在心上,又何必下棋呢?”她見任天行默默不語,轉移話題說:“你對胡斐敗在袁紫衣手中怎麼看?”

任天行目光一閃,“這怪不得他,收他為徒時我才十二歲。只傳了他五行拳、全真心法和金雁功。我已經讓人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