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她像是一本教科書,每時每刻都是新的。深情的眼神化為從容的瀟灑,他又是那個任天行,可在心中,對這個人的愛變得更深更濃。衝她悠然一笑,轉身便走,朗聲道:“長安月暗,金陵春杳,只待黃粱一顧。甲子輪迴,江河浪卷,望眼多歧路。九州之上,五星之下,遍響晨鐘暮鼓。登樓嘯,驚雷乍起,問天裂否?”蘇荃望著他偉岸的身影,嘴角浮起燦爛的笑容。

任天行上得船來才發現這艘船,前些時日剛剛乘過,如今再次坐上,不禁頗有感觸,一切都變了。一個黃衣中年人走了過來,恭敬跪下,“副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我們俱是黃龍使手下,總共十一人,護送教主返回中原。”

“嗯,以後那些恭維的話在我面前不必再說。這次回去,不走天津港,而是南下到山東東營附近登陸,然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那手下也不敢多問,點頭應是退了下去。

任天行走下船艙時三女正在一起閒聊,雙兒見任天行來了,連忙起身走來,“相公這幾天好嗎,怎麼不來見我們?”

方怡冷哼道:“他自然好的很,有那騷媚的教主夫人陪伴,給他神仙也不做。”

“師姐你……”

任天行沒想到方怡竟然如此說話,他剛剛離開蘇荃,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聽到有人罵她,不平之心頓起,冷聲回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罵她?給我滾出去!”

“相公!”“任大哥!”

“你們閉嘴!”

方怡驚道:“你……我只說了那婊#子兩句,你就惱羞成怒了?”

任天行眼如厲芒,“方怡你給我聽好了,有我任天行一天,無論是誰都別想欺辱她。今天我看在沐王府份上不殺你,出去。”

方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淚水卻模糊了雙眼,她痛哭失聲,奔了出去。“師姐!”小郡主看了任天行一眼,急急的追了出去。

雙兒從沒見過任天行發這麼大的火,不禁有些害怕,怯怯的說:“相公你……你別生氣了,都是雙兒不好,不然你打我罵我吧。”

任天行輕輕一笑,“傻丫頭,你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吶?方姑娘是因為喜歡我,所以看不慣荃姐姐,與你有什麼關係?”

雙兒奇道:“既然相公都知道,怎麼還……”

任天行道:“因為你荃姐姐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只要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受委屈,不管什麼人,什麼原因也不行。雙兒,這件事只有你知道,不要告訴別人。”

“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只是方姑娘未免可憐些。”

任天行點了點頭,“你跟我來。”他帶著雙兒,走到隔壁的船艙,方怡與沐劍屏正抱頭痛哭。見任天行到了,方怡抽泣著說:“你可知我這些日是怎麼過的嗎?天天擔驚受怕,過的如行屍走肉,可面對小郡主時又要強裝笑臉,我怕她擔心。但我深知,這些人武功高強,沐王府不是對手,天下間只有你能……我天天求神佛保佑,希望你能來,你……你真的來了。可是,你竟然如此對我!”

沐劍屏淚水沾滿衣襟,楚楚可憐的道:“任大哥,師姐其實是喜歡你的,她說過……”

方怡嘶聲叫道:“你別說!”沐劍屏被她這一吼,訥訥的不敢言語了。

任天行嘆了口氣,“方姑娘的情意我怎會不知?只是你們知道我是如何來神龍島的?”二女一呆,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任天行見二女表情,微微搖頭,開始緩緩講述,當日與她們在燕京城分別後的經過。他將的很慢,也很詳細。二女的表情,慢慢的變化,從擔憂,到吃驚,從恐懼,到憐惜。“就這樣,我與小公爺約好,只等救了你們,便趕去五臺山與他會和。”

小郡主道:“阿九姐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