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泉信綱戰在一處。他此時的氣勢如海上風暴席捲,興起層層巨浪衝擊,剛柔變化起伏不定,後勁無窮不斷衝擊對手。上泉信綱也沒料到方白宇的刀法竟然凌厲如斯,只感覺對方竟然籠罩封鎖了自己所有的攻勢以及退路,刀光揮灑間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只指自己要害之處,而自己有如身處海上風暴中,於驚濤駭浪中岌岌可危的一葉扁舟。

喬峰也是怒極,他將降龍廿八掌使到了極致,掌力剛猛無濤,雄渾霸道,竟以一己之力,將周圍企圖攻向任天行、阿九計程車兵,悉數擋下。

任天行連點阿九左肩和背心各數穴道,撕下衣服包裹住,將她抱起,聲音顫抖的說:“阿九,堅持住,你若去了我便要心疼死了。”

阿九臉色蒼白,淚眼婆娑,“天行……若換作是你,也會這樣奮不顧身的救我的。只是阿九……如今已經是個廢人,再也配不上你,你……你忘了我吧。”

任天行心中激盪無法自持,“你胡說什麼?我的手便是你的手,我的生命便是你的生命,以後不管你說什麼、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實現,我只要你平安,我只要你活著……”說話間任天行淚流滿面,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即便是當日目睹李莫愁的背叛、知道焦婉兒有異心,仍沒有過如此的悲傷、痛惜。

阿九望著任天行,心中甜蜜無限,“天行,你……你為我哭了?你說的話我永遠記得,即便現在讓我死去,也沒有絲毫遺憾了……”她急促喘息幾下,暈厥過去。

任天行為她簡單查探下,知道若不趕快找安靜的地方救治,阿九生命必然岌岌可危。他此時的肚腹,依舊疼如刀絞,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疼痛之色,目中一片冰冷。他望向場中與方白宇交戰的上泉信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自己要讓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左手環抱阿九,飛一般的躥到了上泉信綱身側,右手成刀,閃電劈出三下,“嗤嗤嗤”破空之聲響起,尖銳刺耳,兇狠猛毒,這是使人心寒膽裂的威勢。

上泉信綱大驚,忙使出詭速莫測的步法閃避,“嘶”上泉信綱的前胸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漓。這三刀不僅用了任天行的全部功力,更厲害處就是無論力道、速度均整齊劃一,最難得的是,氣勢一刀比一刀強,已將“一氣化三清”用到了極致。這時方白宇的一刀也劈到了,上泉信綱哪裡還敢應戰?使出自己的保命法門,身子凌空幾閃,消失的不見蹤影。

任天行眼睛一眯,知道上泉信綱這身法已經消耗了自身潛力,對身體損害極大。“今日是不能與他一戰了,如今突出重圍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自己的兩位兄長也到了強弩之末。”他暴喝一聲:“大哥、二哥,阿九身受重傷不能拖延,你們隨我衝出去!”

任天行抱著阿九,一馬當先衝在最前。他此時不管什麼招式,將內力運到頂點,右手一掌又一掌拍出,只震周圍士兵口噴鮮血,踉蹌後退。他擊過一拳一掌,腹內疼痛略覺和緩,但頃刻間肚中立時又如萬把鋼刀問時剜割一般。於是使出大伏魔拳法,凌空拳勁,震盪開來,挾以深厚內力,威勢十分厲害。十丈之內,中者無不骨斷筋折,立斃當場!八旗士兵何曾見過如此殺神?光憑一隻手竟殺得數千人,不過挫其鋒!由於任天行全力施為,他每出一掌,毒氣便隨著內力湧出一絲,前面計程車兵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甜香,頭腦暈眩,登時昏倒,臉上全是紫黑之色。

一個士兵大喊:“不好!任天行手上有毒!”話語剛落,他也是同樣的下場,中毒倒地。周圍的韃子無不大驚失色,紛紛後退。任天行哈哈狂笑,乾脆招招出掌,舉手投足之際風聲隱隱,異香幽幽。所行之處,八旗官兵神色惶怖,步步退後,但聽得嗆啷啷、砰嘭、喀喇、啊啊之聲不絕,一個個從山上摔倒,有的轉身欲逃,但跑不了兩步,也即滾倒。轉眼之間,任天行已經擊倒數百人,功力稍高的,連忙捂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