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高軒連忙說道:“他是我的朋友,叫胖頭陀,因為經常要出去辦事,所以聽過公子的大名。”

任天行見他瘦得跟皮包骨一般,卻叫胖頭陀,只以為是江湖人的調侃。微微見禮,而後對洪安通抱拳道:“洪教主,在下偶到此地,有些事想要詢問。”

洪安通道:“公子客氣,有話請講。”

蘇荃道:“公子有事相問,我們本該知無不盡。只是素聞任天行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何以今天做起了下毒、暗害的勾當?”

任天行灑然一笑,“英雄不敢當,不過這毒的確不是我下的。毒有異香,只對神龍教的人有作用,是青龍使所為。”

殷錦一驚,“唉呀,不好,如今青龍使一死,那解藥……”

蘇荃臉色蒼白,“是‘七蟲軟筋散’?是‘千里**香’?是……是‘化……化血……腐骨粉’?”連說了三種劇毒藥物的名稱,說到“化血腐骨粉”時,聲音顫抖,顯得害怕已極。

任天行見她驚駭的樣子,心中不忍,緩緩搖頭道:“不要怕,是‘百花腹蛇膏’。”

蘇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面露喜色,“是了,這‘百花腹蛇膏’遇到鮮血,便生濃香,本是煉製香料的一門秘法。常人聞了,只有精神舒暢,可是……可是我們住在這靈蛇島上,人人都服慣了‘雄黃藥酒’,以避毒蛇,這股香氣一碰到‘雄黃藥酒’,便令人筋骨酥軟,十二個時辰不解。這許雪亭好深的算計,定有三四個月沒喝雄黃藥酒了。任公子,你對我真好,要如何處置我呢?”

任天行眼神迷離,“我……”

蘇荃嫵媚一笑,“任公子,你沒力氣了,快做到我身邊來,瞧我好看嗎?”

“好看,你真美!”任天行情不自禁走到她身邊。

“對,公子你看我的眼珠裡有你的影子!”她越說聲音越是溫柔嬌媚。

任天行捱得她更是進了,眼神突然由迷離散亂變為幽深凝聚,蘇荃只覺得頭腦眩暈,天地旋轉。她身體漸漸透紅髮熱,下體酥麻難耐,輕輕撲進任天行的懷抱,“任郎,我不行了,求求你,要了我吧!”

全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洪安通吃驚道:“夫人,你……你怎麼了?”

蘇荃好似全沒有聽到一般,聲音低沉婉轉,“我……我不行了,舒服死了!”

任天行側臉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吻,然後站起身,打了個響指。蘇荃霍然驚醒,低頭見自己已是酥胸半露,裙襬上提,雪白的美腿裸露於外,充滿這異樣誘惑。她平時雖裝做嫵媚神態,但骨子裡卻極其傳統,心中一慌,不敢再抬頭去看任天行,連忙整理衣裙。

任天行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朗聲說道:“據在下所知,此地本名皮島,貴教在這裡修養二十幾年,這才改叫神龍島。卻不知當年的皮島總兵,太子太保毛文龍,洪教主可曾認得?”洪安通還在為剛才夫人的事心中介懷,聞言冷哼一聲,也不答話。

一個身材非常臃腫矮小的頭陀答道:“任公子,我們這些人都是毛帥當年的舊部啊。”

任天行心中一動,上下打量他幾眼,“閣下可是瘦頭陀?”

瘦頭陀一愣,點頭說道:“不錯,不想公子竟然知道我。自從毛元帥遇難,孔有德、耿仲明等人降了大清,我們這幫老弟兄,便建立了神龍教,乾脆反了。”

陸高軒道:“不錯,當年我們憑著一口血氣,建立神龍教,本想著反清復明。洪教主人才武功,俱在我等之上,全教上下無不心服口服。本想能學水泊梁山,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不料自從教主娶了這新夫人,什麼大志也沒了,成天想著長生不老,連老兄弟也不待見,真是紅顏禍水。”

黑龍使張淡月冷笑道:“不待見?今天鍾兄弟與許兄弟,都被他殺了。若不是無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