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想把她扶起,又覺得唐突,“方姑娘、小郡主麻煩你們照看一下!”

方怡臉色一白,“他怎麼不叫我怡兒了?難道剛才是情急下,才叫出的?是了,我武功、相貌、智謀怎麼都及不上這教主夫人,他剛才心急如焚的模樣對我何曾有過?哪怕一次……”

小郡主沒想這麼多,走到身邊,小心將蘇荃攙扶起來,嬌聲道:“任大哥,剛才真是嚇壞我了,我還真以為你要見死不救呢!”

蘇荃站起身,低頭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與小郡主退到後面。任天行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一種難言的感情浮上心頭,他強自忍下,轉身笑道:“請大哥息怒,嫂夫人不過是關心則亂。千錯萬錯都是小弟的不是,不該出手沒輕沒重。還好剛剛只是虛驚一場,不然我可真是百死莫贖了。來人,今天是我與大哥結拜的大喜日子,速速準備酒席,我要向大哥、嫂夫人賠罪。”

“是!”任天行此時在教中威望如日中天,他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動員起來,擺設酒席。

洪安通看著眾人忙碌,暗鬆口氣,知道自己的命今天算是保住了,他望向蘇荃冷哼道:“今天算這賤婢運氣好,兄弟大人有大量,咱們一起共飲幾杯!”

酒不是什麼好酒,是神龍教特產的雄黃酒,菜也不是什麼好菜,除了山珍野菜就只剩下蛇肉了。這頓飯吃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天行在這一天將自己前來神龍島所有的目的都達成了。洪安通將五龍玉佩交給他,全教上下見此令如見教主。蘇荃在酒席上只敬了任天行一杯,其他的時間沉默不語。洪安通雖心中不好過,但他此時也沒有時間耽擱在夫人身上。吃過酒席他便急急忙忙的閉關去了,並囑咐蘇荃送任天行等人離開。

夜間,任天行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明亮如水的月光,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骯髒虛偽,夜空像無邊無際的透明的大海,寧靜、廣闊而又神秘。他不覺被這美麗的夜景深深吸引,翻身而起,跳窗而出。穿梭林間,流螢閃爍在樹梢,忽出忽沒,像樹葉裡藏著晶晶瑩瑩的藍寶石,把夜色點綴得分外瑰麗神奇。若有若無的簫聲傳來,似乎閣的好遠,但在這寧靜的黑夜,順風飄來別有一番情趣。任天行站立傾聽,感應到其中的哀怨,心中一動,向聲音傳來處奔去。

蘇荃就站在花叢中緩緩吹奏,穿著件輕輕淡淡的袍子,臉上不著脂粉,可百花在她身畔卻已都失去了顏色。月亮將世上最純淨的精華毫不吝惜的撒下,不遠處的溪水潺潺流過,增加了濃濃的詩情畫意。任天行望著她神聖的背影,情不自禁走近。

簫音停止,她沒有回頭,忽然轉身走了。任天行一言不發地跟著她走,走過石橋,走過小溪,走過條鋪滿採石的花徑,前面一叢芍藥的掩映中,有棟小小的屋子。她推開門走了進去,門卻沒有帶上,任天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

屋內漆黑,一陣處子幽香飄來,柔軟的雙臂擁抱住他。她的嘴唇灼熱,身子火燙,任天行熱情回應,雙手撫過她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臀部,修長筆直的雙腿。月色醉人,但這更像是一場夢,讓人痴迷,讓人甜蜜,讓人荒唐。

一個時辰後,任天行從床上爬起,屋內空無一人。他穿好衣服,見桌上的玉簫平放在那裡,愛惜的放在手中把玩,走出小屋,抬頭回望,蘇荃正坐在屋頂,對月飲酒,眼神落寞而灑脫。任天行呆呆望了她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