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每人打造了各自星宿的銅牌。

所有銅牌一分為二,一半在校尉府備案,一半在本人手中。

外出任務、互相接洽時,銅牌合在一起,對上暗號,就能驗明正身。

當然,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銅牌只是其中的一種。

二十八星宿互不統屬,只對楊崢負責,也只有楊崢能調派他們。

“從今往後,忘掉你們姓氏名字,只以星宿相稱。”楊崢對這二十八人寄以厚望。

而這時代,蓄養死士和門客是常規操作。

楊崢記得孫策死在許貢的門客手中。

司馬家就是司馬師暗養的三千死士成事的。

而蜀國姜維也以蓄養死士出名。

士為知己者死。

這時代大體上還是以踐行忠義原則的。

“唯!”二十八人的聲音特別洪亮。

楊崢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訓練他們,他也是半瓢水,除了後世看到的一些東西,其實也不太懂。

不過細作間諜這個行業,在夏朝太康時就已經出現。

孫子兵法言:間者有五,因、內、反、死、生。

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

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

軍中本來就有細作、斥候。

楊崢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再加點自己的東西就可以用了。

時間不等人,雍涼很平靜,甚至整個天下都很平靜。

但這平靜在楊崢眼中形同暴風雨的前奏。

似乎高平陵之變越來越近了。

楊崢分玄武七人去往洛陽,青龍七人去往長安,白虎七人去向天水、安定、南安、金城、武威、隴西,剩下的朱雀七人則去往南面的蜀國,聯絡趙阿七等一干兄弟。

下線由他們自己發展。

萬事開頭難,框架搭好,錢財後續補上,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臨去之前,楊崢一再強調,不需要他們主動做什麼,只需要蟄伏,先活下來,站住腳,然後再圖謀其他。

人忙起來,就不知道日月飛逝。

正始九年轟然而去,正始十年迎面而來。

夏侯玄來信,曹爽收回成令,楊崢留在西平,繼續當護羌校尉。

不過魯芝仍擔任西平太守、鹽鐵校尉。

楊崢鬆了一口氣。

出頭椽子先爛,即便自己願意去西海當野人,麾下的漢軍會怎麼想?

正統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真到了那一步,其實就等於提前被踢出三國這盤大棋。

國之將亡,必有盛宴。

曹魏倒了,自己說不定也能沾到些油水。

別的不說,魯芝、杜預不就是嗎?

人的野心都是隨著實力的增長而增長。

以前楊崢想的是生存。

現在有了後路,生存無憂,自然想更進一步。

這也是時勢使然,如此亂世,猶如逆水行舟,若不逆流而上,則必然會被淹沒在歷史的浪潮之中!

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是苟延殘喘。

左右天下形勢的高平陵之變即將到來。

每個人的命運都會迎來巨大的轉變。

楊崢已經能夠勉強站在這塊時代的大棋盤上,成為邊角的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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