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率太高,洞簫承受不住,直接碎掉了。這支簫只是一支普通的簫,並非是什麼超凡界物品,能堅持這麼久已然不錯。

簫音止,琴音也止,怨無音站起身來,兩行清淚滑落,臉上寫滿了感激與興奮。

張凡衝也被那碎裂的簫聲驚醒,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好生暢快。

“好!好!好!無音不虧是伯家人。即便是陳宗主,我也沒聽他彈奏過這般有生命力的琴曲。那老傢伙一直感嘆自己曲高和寡,無人能與他論琴,這下無音可以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曲高和寡了。

天賜小……大師,廢你一支簫,改日我定到門內給你尋一支上好的法器。”

“無妨,心中有樂,也不在乎用什麼樂器了,萬物皆可為器。”

言罷,一片樹葉就飄到姬天賜眼前。姬天賜信手拈來,放在嘴邊就吹奏起來。

樂聲清脆婉轉,讓人腦海裡一片空靈,怨無音激動的情緒瞬間緩和許多。

“姬大師,我想留下來和你學琴。”怨無音目光堅定的比劃著。

“你我為知音,不為師徒。”

第二百五十章 迷煙

一週過去,魯曼文越來越煩躁,她沒想到張凡沖和怨無音都是毫不客氣的人。她只是一句客氣話讓這老小住在自己家,沒想到這二人都不推辭一下,一口答應。

這樣可好,她和姬天賜的二人世界沒有了。姬天賜能夠整夜的和怨無音吹彈,白日裡,他去學校上課,夜裡,他又陪怨無音“玩音樂”,根本沒時間陪自己。

不止如此,張凡衝前日回去以後,茅山又來了一個老爺子,陳長子。這老爺子仙風道骨,好一位飄逸人士,他一來可不打緊,又引來一群風雅老頭把魯曼文的家當做了茶館酒樓。

今夜,光影藝術城頂樓熱鬧非凡,玻璃房外的場地上來了好大一群“老藝術家。”

老者們或坐或站,各自把玩著各自的樂器,吹拉彈唱樣樣都有,琵琶,橫笛,二胡,葫蘆絲……全是九幽傳統樂器。

九幽傳統樂器原本並不太適合大型合奏,不管是何種樂器都能獨擋一面,常是以鑼鼓伴奏,可這幫老頭硬是以各種傳統樂器弄出了一個聲勢浩大“交響樂”。

不同種樂器勾勒著同一副波瀾壯闊的山河圖,每一個演奏者都是一座山峰,而每座山峰都欲與天公試比高。

其中有兩座山峰顯得鶴立雞群,它們不光巍峨挺拔,山中更是蒼翠生動,雲霧繚繞。姬天賜與怨無音都是掙脫樂器束縛之人,尤其是怨無音,他完全打破了古琴的樂理,自行創造出許多奇妙的指法與旋律,讓一干古琴大師只嘆後浪推前浪。

每次都是陳長子撥弄琴絃起個頭,然後眾多樂器合聲進入。要知道,天下能與陳長子合奏之人少之又少。

中州超凡界不少風雅之士聽聞陳長子來到了光影藝術城彈奏,大家便都紛紛上門拜訪,想一聽“琴聖”之曲。

一些樂器大師想與陳長子合奏,但陳長子琴音一出,眾人只感嘆曲境太高,無法合奏。猶如一位大畫家在白紙上只勾勒出幾筆輪廓,而其它畫師卻無法落筆繼續畫下去,因為他們覺得不管怎麼畫也畫不出那幾筆的韻味。

初時,能與陳長子合奏之人二十有餘,待到琴曲漸入佳境,能合奏之人只剩七八,而到了曲末只剩姬天賜與怨無音能夠與他的琴聲合鳴。

此地也來了不少詩人,每曲結束,這些詩人便詩性大發,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起詩來。

魯曼文已完全淪為一個服務員,家中的酒幾乎被喝光,更可氣的是,這幫人喝完了酒還說西洋酒不好喝,不如九幽白酒可口。

陳長子在魯曼文家中待的不願離去,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知音難求”,他與怨無音使的都是古琴,難得遇見姬天賜這位